分清楚。”
“对,得让乾圣明白,南直隶不是他的南直隶,而是我南直隶人的南直隶。”
“他乾圣若还不死心,那明年的赋税一分都别想要。”
“要不是时间有点晚,断了漕运,教训教训他乾圣如何做人。”
……
与会众人纷纷开口,越说越离谱,哪还把朝廷把乾圣放在眼里。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心里耻笑一句,徐弘基咳嗽一声,待正堂内静下来,方开口道:“诸位,口舌之争就放到朝堂去做,我等要有实际行动,向朝廷向陛下表明决心。”
对魏国公一反常态的表态,赵之龙甚是惊讶,愣了片刻才点头道:“国公说得没错,扬州关门、长江断水道还不足以令朝廷顾忌,须再来点狠的。”
“忻城伯,要怎么做,您尽管吩咐。”一位大盐商非常上道地开口。
赵之龙满意地点点头,说道:“诸位,要是盐价稍稍涨了点,百姓吃不起盐,地方官员是不是该上奏疏,请朝廷解决盐路问题啊?”
话音一落,正堂内顿时落针可闻,不一会却爆发出热烈掌声。
赵之龙的提议,显然说到大伙心坎里去了。
南直隶能与朝廷讨价还价的,无非是赋税、漕运和盐路。
夏赋已交,今年漕运也接近尾声,唯有盐路可做出动作。
一番热烈讨论,最终决定由盐商出银子,地方官员奏疏包在南京六部和苏松常士绅身上,勋贵们则开始整军,不是真要造反,但要给朝廷压力不是。
徐弘基回到府上,老管家即来书房,禀报道:“公爷,奏疏已送出。”
由于此前不愿同流合污,魏国公府被人监视,此次去忻城伯府,让人趁乱离开,绕道送奏疏去京城。
“老管家,那帮愚蠢家伙,要在盐路上做文章,你说朝廷会如何应对?”
老管家眯着眼,阴笑道:“公爷,乾圣做事,不动则已,一动则雷霆万钧。他们自鸣得意,却不知已走向死路。”
“你是说,盐路不足以威胁乾圣?”
老管家摇头道:“公爷,盐路绝对是朝廷软肋。可正因为如此,乾圣定有事先安排,就如同处置长芦盐场一样。”
“如何说?”
魏国公府一向老管家在操心,徐弘基管现成的。
“抓大放小。”老管家短短四个字,点出乾圣的谋划。
徐弘基不禁倒吸口气,大盐商在算计朝廷软肋,却不知自己软肋已被朝廷拿捏在手。
大盐商仗着关系铁,向来欺压中小盐商,自己吃肉还嫌不够,要从人家锅里舀汤喝。
若有机会,中小盐商绝对会反戈一击。
呆愣半晌,徐弘基疑虑道:“可从乾圣对长芦盐场的处置看,盐业今后会由皇家完全掌控,中小盐商利益同样受损啊?”
“公爷,乾圣招募卫队,改运军为漕运公司,并钞关,就是要通吃运河之利,但漕运总督衙门为何不敢有动作?
“运军、漕丁、役夫及家属百万之众,皆站皇家一边,漕运总督衙门敢动,那只有死路一条。
“前有大盐商欺压,后有朝廷的屠刀,中小盐商没有选择,只能与皇家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