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知道杨鹤是什么意思,但洪承畴更知道,要是拒绝京营要求,今后估计再难做到如臂使指。
他们心里憋的怒火需要宣泄,而榆林军家丁就是这个宣泄点。
他心里暗叹一声,但并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于是故作轻松地笑道:“总督大人,让他们受点挫折也是好事。”
杨鹤点点头,没反对。
“末将等遵令。”
两位大队长领命,跑下高台,来到一群小队长前,喝道:“出战!”
出战的小队早已选好,是京营骑军中最强的。
双方手握长木棍,在高台下摆开阵型,相距五十步。
京营骑军分两排,整齐划一,眼睛直视前方,鸦雀无声。
而榆林家丁分十排,个个愤怒地瞪着对手,嘴里嗷嗷直叫。
以一百对五百,真的是侮辱性极高,伤害性更大!
杨鹤点头,中军官高喝:“开始!”
“杀!”
榆林军家丁,齐声怒吼,挺着长木棍,朝前突飞猛进。
而京营这边却是不动如山,一脸冷漠地望着对方。
五十步的距离,对于军将家丁们来说,不过是几秒钟功夫。
可就这么短短几秒钟,他们的阵型却已混乱不堪。
“刺!”
一声高喝,京营第一排,左脚向前跨出一大步,手中长木棍顺势刺向对手胸膛。
“嘭!”
五十根木棍整齐划一刺出,却只有不到四十根刺中对方,因为有的榆林家丁落在后面。
在榆林军家丁的惨叫声中,京营骑军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不管中不中,皆抽脚后退。
被刺中的家丁丢棍倒下,后面却蜂拥而上,榆林军家丁阵型更加混乱。
而京营骑军第二排,却已踏步上前,跟着一声“刺”杀,手中长木棍又是整齐划一地刺出。
又是一排榆林军家丁惨叫着倒下。
根据演练规则,被刺中要害倒下的,不能再战。
京营骑军踩着倒地的榆林军家丁,在一声声刺杀中,手中长木棍交替刺出,迅猛往前推进。
而榆林军家丁别说攻势,连守势都组织不起,军阵更是混乱不堪,有的甚至抽脚往后躲,哪有一丝敢战之心。
之前那嗷嗷直叫,更让人觉得是纸老虎一只。
“丢人!”
见五百榆林家丁仅剩百余站着,还不断后退,杨鹤气得发须直颤。
“停!”
随着中军官一声喝令,榆林军家丁松了口气,京营骑军却也令行禁止,恨恨地瞪对方几眼,转身跑回自己军列。
杨鹤正要斥骂,却见从营门口方向,几骑快马飞奔而来,其中一个穿便装的人高呼道:“洪大人,锦衣卫急报!”
听到是锦衣卫急报,洪承畴和杨鹤皆神色一变,两人对视一眼,心里不禁忐忑起来。
看样子,又是哪里起事了。
来人到了高台下,飞身跳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跑到洪承畴前,从身上取出急报:“洪大人,各州县锦衣密探禀报,不少人骑马带武器,往延川方向汇集,其中有马贩子,还有不少乔装的蒙古人,目的不明。”
“蒙古人?”
洪承畴与杨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