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末将约束不严,请大人降罪。”
杨鹤对此不置可否,突然转换话题:“太初,本督来时曾下令,榆林镇全面实兵实饷之事,现在进行得怎么样了?”
这不刚向您禀报过吗?
突然之间,他觉得这事,恐怕没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京营或许是奉命挑事。
这些文官玩起来,一套一套的,让人防不胜防啊。
杨肇基暗自叹息,出言保证道:“总督大人,请饶恕他们这一次,实兵实饷整顿榆林军,这事包在末将身上。”
朝廷有强军,边军自然不敢再造次,他对整军已有些把握。
这时,洪承畴突然插口道:“总督大人,边军之弊深根底固,不让他们心服口服,恐怕依然会阳奉阴违。”
“亨九,如何让他们心服口服?”对这个后辈,杨鹤再也不敢轻视。
洪承畴笑道:“总督大人,既然他们想与京营火拼,那就让他们比比吧。”
京营本多是辽军出身,与建奴拼杀中活下来的,说悍不畏死也不为过。
进行了军制改革,又经卫队严格训练,纪律严明,战力强悍。
看过他们这次剿贼表现,洪承畴信心十足。
杨鹤见状,便让杨肇基起身,吩咐道:“双方各出五百进行步战,让本督见识下榆林军风采。”
“多谢总督大人。”
杨肇基领命,翻身上马,冲进大营。
“亨九,我们一起去瞧瞧吧。”
“是,总督大人。”
而在演练场,榆林军将们脸若死灰,被人说成造反,家丁们士气大降不说,而对面的京营却始终鸦雀无声,气势如虹。
这等肃杀之势,让他们想起古之强军。
他们心里好后悔,眼巴巴地瞧着营门方向,看到杨肇基策马奔来,急忙出阵迎过去。
“大帅。”六名军将齐齐拱手行礼,再无先前那般嚣张跋扈。
狠狠地瞪一眼,杨肇基才喝道:“现在知道踢钢板上了?”
六名军将低头不语。
“告诉你们,朝廷最精锐的不是京营,而是陛下卫队!就你们这些家丁,只需数百卫队,不用一刻钟,即可全部击杀。”
六名军将闻言色变,抬头不可思议地望向杨肇基。
“不服?”
“服。”
见他们认怂,杨肇基冷哼一声,道:“总督大人方才问本帅,实兵实饷之事做到哪一步了?本帅回道:众将皆听朝廷的。”
“末将等都听大帅的。”
利益受损再多,也不如命来得重要,六名军将不得不低头。
“听朝廷的,听陛下的!”
杨肇基怒吼,六名军将跟着吼:“听朝廷的,听陛下的!”
“公然对京营动手,实乃大罪。幸好总督大人知道情有所原,饶过你们这次。”
还未待六名军将松气,杨肇基即下令道:“去挑选五百家丁,与京营演练一场,让总督大人瞧瞧,我榆林军虽技不如人,但也不是孬种。”
“来真的啊?大帅。”
一名军将哭丧着脸问,其他军将皆脸色惨白。
一刀就劈死个人,一点都不带犹豫,面对这样的对手,家丁们估计都不敢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