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朱纯臣、定国公徐希皋等勋贵,纷纷跟着出列,跪下请罪。
跟朕玩法不责众?哼!
对这些烂透了的勋贵,朱慈炫内心甚为不耻,便顺口道:“既然有罪,那就抄家诛九族吧。”
一动口就是抄家诛九族。
勋贵们傻眼了,回过神又纷纷叫起屈:“陛下,臣等冤枉啊!”
“噢,京营被魏忠贤控制,你们还有冤呢,说来朕听听。”
相比于家族存亡,朱慈炫的讽刺不过小儿科。
张维贤心中懊悔不已,但没出口求情。
朱纯臣率先开口道:“陛下,丰城侯暗中串联,夺了我等军权,等知晓了,都已经晚了呀。”
“是啊,陛下,不是我等不尽心,而是为时已晚。”
徐希皋连忙附和,其他勋贵也一样。
“嗯,听着很有道理。”朱慈炫玩味地笑笑,问张维贤,“英国公,你觉得冤不冤啊?”
“陛下,臣有罪。”
张维贤直接认罪,但没说多大的罪。
嗤笑一声,朱慈炫问魏忠贤:“魏公公,依你之见,他们该当何罪?”
“抄家,诛九族。”魏忠贤非常干脆。“陛下,在他们眼里,只有家族利益,无所谓谁当皇帝。”
“魏忠贤,你个奸贼,别胡说八道!”
怒喝一声魏忠贤,朱纯臣急着分辨道:“陛下,不是我们不报,而是宫禁皆被魏贼所控,无法进宫啊。”
“是,是,是,陛下,我们根本进不了宫啊。”
徐希皋一附和,其余勋贵跟着附和,好像排练过一样。
“听着好像很有道理,但你们当大家眼瞎耳聋了吗?”朱慈厉声喝道。
勋贵战战兢兢地伏在地上,不敢再吭声。
“之前,阉党弹劾信王,信王求助尔等,尔等可有出言相助?”
“魏忠贤要捉拿信王,尔等可挺身而出?”
“一个藩王,被随意捉拿,就发生在眼前,尔等视若不见,那还要尔等勋贵干什么?”
“若是魏忠贤要害朕,尔等是不是也视若不见啊?”
连着责问四句,一句比一句严厉。
勋贵代表朱纯臣梗着脖子,叫道:“陛下,我等爵位是祖下打拼下来,来之不易啊,请陛下饶恕我等。”
“请陛下饶恕我等……”
勋贵皆是应声虫,唯独张维贤不吭声。
“来之不易,好一个来之不易!”
朱慈炫怒骂道:“别跟朕说来之不易!大明养尔等两百多年,尔等的忠心都让狗吃了吗?”
没有给他们辩解机会。
朱慈炫继续骂道:“占役,冒领,吃空饷,喝兵血,你们样样精通,就是不会练兵,不肯练兵。朕就派三千两百兵马,六七万京营竟烂到,连大营都出不了!”
“要是敌人兵临城下,谁来保护朕?靠你们吗?啊!”
“不会练兵还不算,竟连忠心都没了,还有脸跟朕提你们祖宗。”
“到九泉之下,去问问自己老祖宗,要不要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
“别以为朕骂你们,就会放过你们。朕明确告诉你们,这件事上,朕听魏忠贤的。”
魏忠贤听了脸皮一抽,勋贵们则骇得冷汗直冒。
还是朱纯臣领头:“陛下,我等愿罚。”
“对,对,对,陛下,我等愿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