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朱慈炫却不在意地摆摆手,佯作不解地问:“高伴伴,朕不会说话吗?”
“会说啊,陛下。”
高时明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来。
魏忠贤面目突然变得狰狞,朝崔呈秀嘶声怒吼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崔呈秀摇摇头,回道:“魏公公,本官只是有预感,但你从来都不肯听我一句劝。”
说罢,崔呈秀出列,朝朱慈炫跪下,头抵地,请罪道:“陛下,在带刀侍卫进宫前,臣曾向魏忠贤建议,控制东宫。臣有罪,请陛下责罚。”
“可魏忠贤并不听你啊,要不然朕可真危险了。”
说这句话时,朱慈炫仍心有余悸,改遗诏一事,还真有人猜测到了。
幸好魏忠贤不听!
君威难测,崔呈秀不敢接口。
“咱家好悔啊!”
魏忠贤满脸懊恼,心中更是悔恨万分,总以自己已掌控一切,谁知这个小短命鬼,却在夹缝中求得生存,最后给自己致命一击。
“你也别那么懊悔,”朱慈炫说得好像在劝魏忠贤,接下来却是极尽讥讽,“因为你没自己想象得那么能耐,能在朝中呼风唤雨,只不过狐假虎威而已。失去皇权支持,你什么都不是。”
“可我至少为你朱家操尽了心啊。”魏忠贤甚是不服。
朱慈炫摇摇头道:“如果你能做到像冯保那样,朕依然会用你,但你不是。”
提到冯保,殿内众臣内心皆是一震,看向乾圣帝的目光有些异样。
“可朝中没张居正啊?”魏忠贤脸上露出沮丧,但仍是不服。
朱慈炫嗤笑一声道:“别把自己看得多高大,魏忠贤。从本质上说,你做的那些事,只是为了自己私欲,而不是为大明江山。”
“没有咱家四处捞钱,大明江山能撑得下去吗?”
“哈哈哈……”
朱慈炫放声大笑,笑声却又突然中断,两眼瞧着魏忠贤,冷笑道:“你捞了很多钱没错,但更多应入内帑的钱,却被你们私下瓜分了。”
“你掀起的党争,没比东林党好到哪里去,不过一丘之貉而已。”
“熊廷弼,袁可立,孙承宗,这些能臣干吏,不是被你杀了,就是被你赶出朝堂。你竟还有脸说,大明江山是靠你撑下去的。”
“朕问你,要是袁可立还在登莱,辽南会失吗?辽南不失,辽东形势会急转直下吗?”
“告诉你,在朕的眼里,你其实什么都不是!”
魏忠贤脸色一变,却是看一眼高时明,说:“高时明,咱家低估了你。”
你低估的是陛下,蠢货!
心里嘲讽一句,但高时明不会把真相说出来,只是嘲笑道:“在你九千岁眼里,我高时明就是个怂货。”
这话说得魏忠贤面部又是一阵抽搐,他的确时常这么认为的,却没想到自己输给了一怂货。
那自己岂不是更怂?
怒斥一番魏忠贤,朱慈炫最后说:“魏忠贤,你的败局已定。朕不想多造杀孽,让他们投降吧。”
“哈哈哈……”
魏忠贤疯狂地大笑一番,而后一脸玩味道:“朱慈炫,你真以为自己赢定了吗?”
“哼,你还有何依仗,敢跟朕如此说?”朱慈炫用看傻逼的眼神瞧他。
魏忠贤往后退两步,随后咬牙切齿道:“朱慈炫,你等着,咱有的是手段。”
“魏公公,涂文辅到现在没出现,说明西苑已失陷了。”还跪趴在那的崔呈秀叹口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