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终还是会落到晋商手中,那为何不以更高的价直接卖给他们呢?”
“可……”
挥手打断高时明的话,朱慈炫继续说:“要解决建奴,问题不在于武器的优劣,而在于是否有敢战之兵将。建奴得到二号炉钢又如何?我们现在已有三号炉钢,以后还会有更好的钢来武装自己。”
“是啊,大明缺的就是敢战兵将。”高时明叹息一声,不再有异议。
朱慈炫写了封密信,肯定天津卫方面的运作,但对保密工作提出严厉批评,要求他们立即补上漏洞。
将密信交给高时明,朱慈炫打了个哈欠,说:“高伴伴,本宫乏了,等魏贼动向来了,我们再商议。”
“是,殿下。”高时明躬身告退。
太子东宫热火朝天地清点银子时,消息已传到信王府。
朱由检阴沉着脸,在书房里走来走去。
一名年轻太监低头,立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良久,朱由检停下脚步,问年轻太监:“王承恩,你怎么看?”
“殿下,当就藩赏赐吧。”
“就藩赏赐?!”朱由检几乎要跳起来,“建奴虎视眈眈,边关将士拖欠粮饷多年,皇兄他不管不顾。为个小鬼,他倒拨百万银子建卫队,你跟孤说当就藩赏赐?”
对朱由检此刻表现,王承恩心有诧异,想了想,提醒道:“殿下,那是皇长子殿下,慎言呐。”
朱由检一愣,随即颓然道:“是啊,他是皇长子,孤不过是同父异母的弟弟而已,亲疏自然有别。”
这话不好接,王承恩便闭口不言。
朱由检却又说道:“那些君子递话进来了,绝不同意皇长子就藩江南。”
这事得进谏,王承恩又提醒道:“殿下,这事都传开了,您若食言,会失信于天下的。”
“那……那可怎么办?”朱由检顿时急了,自己可是要当尧舜般圣君的,岂可在史书上留下污名。“若无君子们支持,孤如何拿得下阉党呢?”
王承恩本不擅长这些,有些话又不好说,只得又闭上嘴。
就在朱由检为侄儿和君子们为难得团团转时,却不知一场针对他的阴谋,已经展开。
明末的皇宫就是张漏筛子,一有风吹草动,很快会传到有心人耳中。
衙门下值,众多阉党便赶到魏府。
魏忠贤很淡定,谈笑许久,还留人吃宴席,以安定人心。
众人欢天喜地走后,有两人从后门返回魏府,被迎进书房。
默默喝着茶,待下人上好茶退出,魏忠贤放下茶杯,扫了两名心腹一眼,问:“对局势,你们有何看法?”
两人对视一眼,兵部尚书兼左都御史崔呈秀便开口道:“九千岁,皇长子本不足为虑,关键是朱由检,他似乎跟东林走得近。”
“那个小短命鬼,老夫从未放在眼里,就是闲着无聊,下下毒作乐而已。”
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则皱眉道:“九千岁,东宫若有千人卫队,也是个麻烦啊。”
“就高时明那怂货?哼!”
魏忠贤极其不屑,两人跟着笑了。
的确。自朱慈炫搬进东宫,都没派人盯着,也被吓得窝在里面不敢出。偶而出来都跟逃命似的,哪怕多留片刻都不澉。
又岂敢生非分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