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赋予她的使命就是:接近一个男人,然后杀掉。
恨是她活下去的动力,也是她生命中的真谛,如果不再恨,她活着将没有半点意义。可是叶寒偏偏闯进她的世界里,对她真心真意,虽然这份感情和爱无关。她要杀了叶寒,她怕再跟这男人待在一起就真的下不了手了。就算是现在,如果不是用雷蕊蕊的事提点自己,恐怕也是如此。
她拔出刀子,又捅了一下,这一次捅在肚子上,叶寒手一抖,烟头掉了下来。他艰难的笑了笑,说:“你知道我现在想什么吗?想美国碰到的一个和尚。呵呵,那老头口是心非干过什么荒唐事就不说了,大道理倒是一堆一堆讲的很顺溜,他讲空,讲放下,讲这世上没有完美无缺的凡夫和彻头彻尾的坏人,讲人心里都有着执念有着佛‘性’。你心中执念我看到了,佛‘性’呢?我死之前能看到吗?”
雏菊流着眼泪说:“你死吧,我跟着你下地府给你看佛‘性’。”
又一刀捅在肚子上。就在这时,电话震动铃声忽然响起。叶寒说:“暂停!先暂停一下,死之前让我接个电话。”
叶寒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递给雏菊。
雏菊眉头微微皱着。
叶寒说:“你总不能让一个聋子听电话吧,隔着电话,‘唇’语再神奇也没用。”
雏菊接过电话放在耳边,另一端传来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单单听声音就知道这‘女’孩一定可爱到不行。
“哥哥,是你吗?你想雷蕊蕊了吗?雷蕊蕊天天都在想你。”
雏菊一怔,看了叶寒一眼,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白山叔叔给了我们好多好多钱,他说是你给的。他还说你是坏人,我问他为什么说你坏,他又不告诉我,我问妈妈,妈妈也不告诉我。我就告诉他们,你才不坏呢,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人,那些坏人打我,不给我饭吃,用蛇吓我,是你把我救出来的。”
雏菊捂着嘴,手里的刀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雷蕊蕊又道:“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美国玩啊?我在这里‘交’了好多好朋友,我教他们说汉语,嘻嘻,他们可笨了,学了好多次还是说的怪声怪调的,笑死人啦。对了,哥哥,我还想问你一下,嗯,你别生气哈,在我心里面你是个大大的好人,但是你在别人心里呢?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雏菊吸溜了两下鼻子,声音有点变了,说:“你哥哥在别人心里面,是个很坏很坏的好人。”
她挂了电话,递给叶寒。
叶寒问:“谁啊?什么哥哥?什么好人坏人?”
雏菊没吭声,捡起地上的手术刀,凝视了他足足十秒钟,‘揉’了‘揉’眼睛,转身决绝的离开。
叶寒刚刚摇着手机对赵破虏说,这个电话可是保命符,果然如他所料,除了打过来的有点晚之外,白白的挨了三刀。
北城胭脂路,尽头有一个‘花’落咖啡厅,凌晨三点半,咖啡厅里十二个‘女’孩很散‘乱’很随意的坐着,或者娇媚风‘骚’,或者清纯可人。
最中心的青莲温柔的抚‘摸’怀里的黑猫,有点忧心忡忡。
雏菊红着眼睛低着头走进来,一直走到青莲跟前。
青莲问:“小妹,你这么晚喊大家来做什么?难道叶寒识破了你的身份?”她拉着雏菊的手,怜爱道:“别愁眉苦脸了,你从出道以来从没失手过,这不是什么好事,失败一次才能长长记‘性’,免得心高气傲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现在‘挺’好,杀不杀叶寒无关紧要,你没事就好。那人是个了不得的厉害人物啊,别说咱们,就连老神仙和曹家曹蒹葭都吃了亏。”
雏菊却突兀问道:“大姐,是不是你帮许半仙逃出来的?”
青莲有点发怔,点了点头道:“对啊,怎么了?”
雏菊问:“他在哪里?”
青莲说:“妹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平日里你对老神仙连正眼都不看一下,今天怎么想起来要找他呢?他现在是惊弓之鸟,藏的可严实了。”
雏菊说:“我要杀他。”
青莲又愣了,好半响才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小妹,你要知道,许半仙虽然一直在利用我们,但是没有他的关系罩着,咱们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林海城。杀了他,你还能上学吗?咱们都要亡命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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