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早晚会整军列阵骑着战马横刀立在他面前。
树‘欲’静而风不止。
叶寒想安安分分,却没人给他机会。叶寒不想杀人,却有很多曹蒹葭之辈犯贱了来撩拨他。
他狠狠的摁灭烟头,眼神冰冷,嘴角挂着笑。
既然有人让他活的时候纠结,他就不介意让别人死的时候后悔!
清晨,希尔顿酒店三十三层一间客房里,一个长相憨厚的男人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电脑上略显消瘦的普普通通年轻人坐在窗台上,烟头已经满了旁边的烟灰缸。
电话铃声响起,憨厚男人接通电话,一个只听声音就知道历尽沧桑的老人说:“小王,孙家那娃娃怎么样?”
憨厚的男人侦察兵出神,选自三十八部队,观察‘偷’拍什么的信手拈来。他说:“孙仁耀在国粹苑有点不耐烦,不过没表现出来,隐藏的很好。就算在张威德面前说话也很有分寸。昨天晚上九点回房间,应该有心事。十点半没睡着,起来打了半个小时的拳,喝了两罐啤酒才睡下。这人能隐忍,有眼光,功夫也不差,心里又有大城府,不愧是林海军区大院里最优秀的后辈。”
老人云淡风轻的哦了一声,又问道:“叶寒呢?”
“叶寒?”憨厚男人很认真的想了想,眉头皱着,最终还是没法总结,只能如实道:“我看不透,在国粹苑里他一直听戏。他一个聋子,能听什么戏?还一坐就是十几个小时,木头一样。”
老人又哦了一声,不过这一声音调上挑,很感兴趣的又问:“在酒店里呢?”
憨厚男人说:“一晚上没睡,坐在窗台上‘抽’烟,基本上姿势都没变一下。”
老人问:“没了?”
憨厚男人说:“没了!没有洗澡,没有喝酒,连‘床’边都没碰,整个房间的东西除了烟灰缸,什么都没动过。”
“哈哈,有趣!几十年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了。你说这小子就这么死了是不是有点太亏了?”
憨厚男人很识趣的没有发表意见,只是问:“商老,这次上头下了死命令,叶寒手里的东西必须得到。他知道这么重要的秘密,不管那东西怎么来的,只要有可能从他这泄漏出去,这次他多半是会被灭口的。你看咱们还有必要见他吗?”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商老还是没来。张威德满脸歉意,仿佛什么事都怪他,这人哪点都好,就是太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叶寒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满,跟张威德友好告别,云淡风轻的离开。轻轻的他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想的很通透明白,有曹蒹葭这个全华夏最年轻的少校、三十八部队老大曹野狐的宝贝孙‘女’,智商爆表又神经病变态的妖‘女’在背后鬼鬼祟祟,他这次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商老爷子是国安部的人,答应见他已经是卖了张威德一个天大的面子,帮他几乎不可能,能指一条明路就足以让叶寒感恩戴德了。
他既然没‘露’面,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叶寒大半夜来也来了,等也等了,酒店也住了,能尽的后辈之礼和求人的虔诚一样不缺,别人不给他机会,他也不可能一哭二闹三上吊无赖般的缠着。那样的话张威德和孙家夹在中间太难做人。
况且他也不是那么没骨气的人,正如那天写七杀碑文的时候他对孙仁耀说的,低三下四忍辱负重这种事他真心做不来,怕忍着忍着就习惯了,再有人骑在他脖子里拉屎拉‘尿’也会觉得心安理得。年少轻狂未必是件好事,但是锐气这东西,年轻的时候还真不能丢。
站不到一块也没事,下次碰到面可以不顾面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个痛快!
他回到聚龙酒店,一夜没睡红着眼睛却没时间补觉,喊来小七和吴煌商议事情。如今表面上秦降龙和清风站在叶寒这边,事实上一旦老不死和许半仙动手,两人一准哪远退到哪。借助两人的东风还可以,指望两人拼命,呵呵,那就只能呵呵了。
上午十点,几人正在皱着眉头,房间‘门’被人推开了,进来四个人。
为首一个看穿着好像是公园里晨练的老头子,一身白‘色’太极‘裤’褂。不过公园里的老头可比他矮着一个辈分,老人不像传说中世外高人那般鹤发童颜,鹤发倒是有了,童颜一点不沾边。皮肤暗灰没有光泽,上面长满了老年斑。脸上手上挂满了皱纹,微微佝偻着身子,背着手,最少都有八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