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泽野面色深寒着,手支着额头,脑海中,忽然电影慢镜头地回想起——
他们的车在驶来教堂时,经过大门时,跟一辆全身缀满了珠宝和纱幔的马车相交而过——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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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整个大殿,起码闪耀了上万盏水晶灯,将殿内照得一片金光闪闪。
光影中,指挥家挥动双手,交响乐奏响。
到处都是人,欢笑声,调侃声。
酒水在人群中穿影……
男士衣冠楚楚,女士们皆穿着大箍裙礼服,窄腰细脖,如天鹅般优雅地走动。
白云裳坐在圣殿的中心,每一层回旋的楼层就像个漩涡,高大的罗马柱根根屹立。
四周到处都是人,层层圈圈的人,排着长队,每一个都亲自走上来,握起她的手,亲吻,行礼,或对她身边的司空皓然发出祝贺之声。
他们全说的是法语,笑容亲切可掬,还带着恭迎。
闪光灯接二连三地闪着。
白云裳全身酸软的,斜卧在躺椅上,雍容华贵,着一身酒红色的大礼裙。裙摆至少可以装下50个人,就像一把撑开的大伞,绽开一个漂亮的花蕊。
对面过去的大荧屏里,她的美在屏幕中辉映着。
她现在在哪?这又是在做什么,为什么她脑子混混沌沌的,什么也搞不清楚?
白云裳握了握拳,身体毫无知觉。
她把胳膊放在唇前,用力咬了一口,还是没有痛感,但是手臂上,却有清晰的牙印显现。
这果然是个梦啊。
手忽然被拿去,司空皓然低低地问:“你是笨蛋吗?怎么咬自己的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