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儿迟疑,轻声道:“少爷,洗什么?”
“洗洗睡吧。”
“大白天睡什么啊,少爷,你今天真的奇怪,还是好好想一下,如果那个世子真的出什么事情,只怕皇上不会轻放。”
穆星河淡淡道:“真是因为如此,现在能做的就是养精蓄锐,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我们也只能积极应对,这些天憋在心里的火好久了,如果不是顾及萧芷若是公主,我肯定会像对那个世子一般对她,还有温二,这家伙别看像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其实就是他最坏了。”
“嗯,是啊,絮儿也这样看,这个温二公子是个笑面虎,以后少爷可得注意了。”
“嗯,行了,絮儿你赶快回去休息一下吧,我想到下午这件事就能传进皇宫,你睡一觉,想想怎么说,然后我们俩一起度过这个难关。”
絮儿闻言,点点头道:“我知道了,少爷,你放心吧。”
好不容易将絮儿劝走,穆星河跑回自己住的地方。打开裹在身上的纱布,果然已经黑了,穆星河刚才强忍着疼痛不让絮儿看到,现在回到房间再也忍不住了,自己中的一刀果然涂了剧毒,这次一个多时辰,自己整个伤口已经发紫。
看此情景,穆星河再也不敢拖延,找出纱布,将伤口上放紧紧勒住,不让毒素再进入血液,用手重重的挤弄已经发紫变肿的伤口。
随着穆星河的挤弄,一堆一堆的黑血流了出来,伴随着的是穆星河龇牙咧嘴的疼痛声。
只是挤出脓水似乎没有什么效果,穆星河只觉得头昏脑胀,束手无策之际,看到旁边地上摆着苏豹的一个小酒壶,于是穆星河赶忙拿起酒壶朝着伤口上倒去。
白色的酒液缓缓从壶口流出,倾泻在穆星河早已肿胀失去知觉的伤口之上。
酒液一接触伤口,混进血液,穆星河的胳膊终于有了感觉,灼热疼痛似乎要将自己撕碎。终于忍不住疼痛叫出声音。
可惜大雨倾盆,雨声盖过了穆星河的叫声。
在白酒倒伤口后,穆星河强打精神,接着把伤口的脓水挤了出来,然后继续倒白酒消毒。习武之人一般都备有解毒的药物,穆星河四下找了找,没有找到任何可以解毒的药品,只找到平时苏龙喝的茶叶,一些叫大青叶和金银花菊花之类的东西,穆星河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这些中草药就着白酒就给塞进肚子,可依旧于事无补。
本想依靠自己来解决这个中毒问题,可结果却不如自己所愿,穆星河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外准备求援,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重重倒下,本就麻木了的脑袋磕在门槛上,穆星河没有感到疼痛便昏死过去。
睁开眼,穆星河看到自己身边空无一人,眼前尽是昏暗潮湿的地方,甚至自己能够听见老鼠的声音。
想挣扎着起身,可连支撑自己起来的力气竟然也没有。
压抑住心中的惊恐,穆星河想要了解自己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于是运气,准备恢复一丝内力,然后再站起来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随着满月功法的运转,穆星河突然感觉到以前自己觉得很难的功法,在这时候居然变得容易了,自己居然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内功运行到四肢百骸,虽然这内力有些小,有些不足,可自己确确实实可以感受到内力的存在,顺着自己的心来运转了。
伴随着功法的运转,穆星河回复了一丝气力,挣扎着坐起身来,看向旁边有着光亮的地方,刚想站起来,自己脚上却传来铁链互相碰撞的声音。
“我去,老子现在居然被带了脚镣,这里不要问,肯定是大牢里了,那个广湖王世子被自己搞死了?还是温二和公主一起告状了。”
一系列问题在穆星河脑子里盘旋。
可最重要的问题,也是穆星河最关切的问题,那就是不知道絮儿现在怎么样了。
“来人,来人啊。”穆星河有气无力的大喊。
可空荡荡的牢房内居然没有任何人回应,也没有任何响动,难道自己是被人私设公堂了吗?
会是谁,公主,温二?
随后穆星河打翻自己的推断,就是被私设公堂,那也只能是公主萧芷若,她那么恨自己,也只有她有这个胆子,可最有可能的就是皇上,自己拿火铳打了世子,这可不是夫妻闹矛盾的小事,弄不好容易激起番王的不满,引发朝局动荡,以当今皇上的尿性,肯定不会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算来算去穆星河还是觉得自己是被皇上给关了起来,不过也会,估计自己不会受刑,如果是萧芷若把自己关起来,那自己可有罪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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