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夜未睡的王沐晨此时还在爷爷的灵柩旁,除了仅有的几位家奴院工外,傻大远也是一早便来到王府。不为别的,自己兄弟终于苏醒了,作为兄长的当然要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操持帮忙打理的,并且王家大爷二爷都奉旨面圣,本就很多琐事,刘氏虽然聪慧,但要面面俱到也十分消耗精力。本想着先去灵柩前烧纸上香的田幕远,这一来就看着大病初愈的王沐晨斜靠在棺材旁,别问,按照小沐晨的性格,肯定是守了一晚上的灵。
刚想开口怒斥王家下人,不懂心疼主子。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来,虽说在王府生活了十年,但始终也不姓王呀。也没资格指指点点,再说了自己兄弟的脾气秉性,就算下人劝说过,估计也不管用,属牛的死拧。无奈田幕远只能暗自心疼自己的兄弟。
“三哥,那么早呀!”虽然一夜未睡,但此刻的王沐晨却不见一丝疲惫,还是精神头十足。就好像前几天躺在床上睁不开眼的是别人一样,“你那么大人了,不知道自己在意点身体,守了一晚上吧?赶紧回屋歇会去,一会小墩墩也过来。我们俩看着就行了,哦对了,这是师傅给你的。”说罢便从怀中掏出李老道临终前交予的遗书。
“吾徒沐晨,见字如面,可能当你看到这份信的时候,为师已经不在人世了。棋子坡之行,本是我的权宜之策,为的就是保护好你,谁曾想会这样困难重重,九死一生。我相信你了解所有情况下,也会明白为师的苦心。以后身边没有我这个老道士了,你要学会万事自己思考,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经过这十年的相处,我见证了你的成长,你本就比我想象中要更聪明更有天分,得徒如此我甚是欣慰。不要为我悲伤难过,你以后的路还长,保护好自身的安全。要知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如有时间可以再去棋子坡看看,再看看。”
看完了信,王沐晨漏出一般人不易察觉的微笑。
董安这些时日都居住在王家二跨院的客房内,这二爷冷不丁一走,董安也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无非就是帮忙打理王家各种琐事。在他的观念里,不管二爷在不在,都要对得起这位爷给的银子。虽说是老江湖了,但是藏匿于市井中那么多年,又以说书为生,当初的热血和目中无人早就抛之脑后了。昨天一夜没睡好的董安,不知道大半夜谁哭的那么大声,当时差一点就拔剑破门而出。天天事那么多,不让我睡好觉还行?不过多少懂点人情世故的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早上顶着严重的黑眼圈,和已经杂乱不堪的头发,眯着小眼睛来到灵堂。
田幕远和王沐晨在这王府生活了多少年,哪个家奴院工自己不认识?可偏偏来了这么一位,见到两人也不行礼,大摇大摆就往灵柩旁边走来。仔细一看才认出来,这不正是那个以说书为生的董安吗?这大早晨的他就跑来行礼来了?
“诶诶诶,说你呢,跑这来说书来了?你是不是来这心气的?”按傻大远的逻辑,你一个说书的大早晨就跑来王府,管家不引荐,知宾不通传?那你肯定是自己偷摸溜进来的。干嘛?跑这开专场来了?要说这田幕远的记忆不是不好,虽然黑衣人围攻王府当夜,傻大远和董安就有过一面之缘。奈何当时天色已晚,老道士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自己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自己师傅身上,哪还会注意其他人呀?现在看到董安,就以为他是今早刚来的呢,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可任凭谁动下脑子就知道,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呀。王家就算再破落,一般的说书人谁敢来找麻烦?瘦死的骆驼还比马大了。
见三哥这样说,王沐晨也是哭笑不得,自己的哥哥自己清楚,没事就口无遮拦。但这多数内容其实还是从董安这里学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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