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人,而顾昭只是一个未曾及笄的小丫头,何况顾昭的话语,着实听不出对他有半点尊重。
靖安伯潜意识里觉得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践踏。
“如果靖安伯认为郡主是一个你可以随意恶心的人,那么奴婢保证,用不了多久,整个靖安伯府都会追悔莫及,言尽于此,奴婢该回去向郡主复命了。”银浅冷笑一声说完后,转身就走。
靖安伯满脸铁青,可又忍不住心里打鼓。
这个时候,靖安伯夫人从后堂走出来,靖安伯能坐得住,她可坐不住,连忙劝道:“老爷,你万万不能糊涂啊。”
“我怎么糊涂了,派一个丫鬟就这么威胁我,难道老爷我是被吓大的吗!”靖安伯拍案而起,愤怒道。
如果是顾昭亲自登门来威胁,靖安伯还不觉得面子丢得这么彻底,可来得仅仅只是顾昭身边的一个丫鬟,这算怎么个事?就差把他堂堂靖安伯的脸放地上踩了。
“老爷,那可是颍川郡主,有皇上御赐的金牌,能随时入宫见到皇上,皇上隔三差五还主动传召颍川郡主入宫用膳,这等恩宠,连皇子公主都没有。”
“宫里刚传来消息,乐平公主只是与颍川郡主发生几句口角,生母宁嫔就被皇上训斥,乐平公主自己也被罚禁足抄书。如果得罪了颍川郡主,哪怕她只在皇上面前随意说一句我们靖安伯府的坏话,就可能给我们靖安伯府带来难以预料的影响。”
“……”靖安伯这下沉默了,当初他只是一时起意,并没有想那么多,他不是真的傻,为一时之气就不管不顾。
人有时候还得识时务,硬娶顾金凤做妾,他顶多得到心理上的一时之爽,可真把顾昭得罪了,却很可能给整个靖安侯府带来灾难。
第二天,靖安伯就找到顾四爷,想把婚事退了,同时让顾四爷把之前收的聘礼也给他退回来。
顾四爷自然不肯,到手的银子,想让他退回去,除非打死他。
“我今天晚上就请一顶小轿,直接把金凤给你抬到府里去,定好的婚事,无论如何不能说退就退。”顾四爷为了银子,什么脸都不想要,女儿的幸福也不想管。
靖安伯气得恨不得招呼奴仆把顾四爷打一顿,逼他把聘礼退回来。
可想到这毕竟是顾昭的亲叔父,真对顾四爷动手,不知道顾昭是个什么态度,他又只能忍着。
没让靖安伯忍太久,很快就有人来告诉靖安伯,只要不把人当场打死打残,顾昭都不会找他麻烦。
靖安伯的火气顿时有了发泄口,指着顾四爷便怒道:“给老爷我打,打到他愿意把聘礼交出来为止!”
一群奴仆立刻围上去,对着顾四爷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把顾四爷打得鼻青脸肿,连连求饶,保证把聘礼一分不少退回去,靖安伯这才作罢。
顾四爷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郑氏则趁着这段时间,火速给顾金凤物色好了夫家,交换了定亲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