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这个时候,覃老太太赶来,顾侯爷、崔氏在正院离得最近,也几乎同时赶到,他们都听到了顾昭的话。
老太君祖母住得稍远一些,而且腿脚不便,才刚刚得到消息往这赶。
“哎哟,我的乖孙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你打成这样……”覃老太太干嚎着,摇了两下看到平哥儿迟迟没有醒来,还以为平哥儿直接被打死了,她便也惊得当场昏了过去。
现场一顿大乱,有人跑去通知老太君祖母,有人去请大夫。
“昭姐儿,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下手如此狠毒,把你表哥打成这个样子,你你你……”顾侯爷和崔氏对于平哥儿的死活没那么在意,所以及时发现平哥儿胸腔还有呼吸,只是被打昏过去,并没有被打死,他们指责顾昭说道。
顾昭当然不会亲自开口和顾侯爷、崔氏争辩。
银浅冷笑着开口说道:“什么表哥,敢拦住郡主,以恶心之言骚扰,还敢动手动脚。郡主何等尊贵,按照大齐律法,这等平民如此冒犯,就是当场将他斩杀都使得,如今只是将他打一顿,送去应天府治罪,已经是便宜他了。”
老太君祖母只是住得稍远一条巷子,紧赶慢赶,此刻也终于赶到了。
看着地上躺着的平哥儿和覃老太太,老太君祖母满脸铁青,狠狠的盯向顾昭。
“你怎如此心思歹毒,把你表哥打成这样,将你舅祖母都吓昏了,不孝至极,我没有你这样的孙女,你还不给我跪下!”老太君祖母拐杖敲着地板怒道。
一顶不孝和心思歹毒的大帽子先扣下来,顾昭却是抬头看天,像是根本没有听到。
由银浅开口骂道:“老太君不问缘由,就指责郡主心思歹毒、不孝,不知道的还以为郡主真不是您孙女呢。那平哥儿方才言语骚扰郡主时,说他是郡主的什么未婚夫,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这个质问,老太君祖母愤怒之下也不避讳,说道:“我已经答应将昭姐儿许配给平哥儿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是昭姐儿的祖母,这个主我还做得!”
顾昭内心毫无波动,继续抬头看天。
银浅当即骂道:“你还真做不得这个主,郡主是当今皇上亲封的郡主,是河间郡王与郡王妃在这世上唯一血脉,公主、郡主婚事,都只能由皇上赐婚,你虽是郡主祖母,却也做不得郡主婚事的主。”
银浅冷冷的继续道:“郡主身份何等尊贵,是仅次于公主的天之骄女般人儿,这平哥儿是什么东西,烂泥潭里的恶心玩意,自从他到侯府,都做过什么,侯爷不知道?侯夫人不知道?老太君你也不知道?这种货色,你也真好意思把郡主许给他。真真是郡主的好祖母啊,天底下真有这样的祖母吗?”
“当年郡主失踪,是直接在将军府里被人抱走的,当时老太君、侯爷、侯夫人都在京城吧,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们把郡主卖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河间郡王不是你们的至亲,郡主不是你们的血亲。”
“说郡主心思歹毒,老太君你如此做为,心思岂止‘歹毒’二字,今日之事,我定要禀报皇上,让皇上来论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