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峻定下的皇后姓白,白家之前也是有名的望族,不过这几十年败落了。名望虽在,但权势却没有了。这人家是石青瑜专门为明峻挑选的,按照白家之前的名气是配得上入宫,可要是作为一个皇后就远远不够了。皇后的人选一定下来,原本偏向明峻的几个寒门官员就开始向石青瑜一边倾斜。如今石青瑜的野心传扬开,就有许多知道无法抽身离开,或是想要从中赚取更大利益的人家彻底站在了石青瑜一边。
当惠太妃得知石青瑜许有觊觎皇位的野心时,这年的科举已经结束,共有三个女子考中,被石青瑜招入宫中,在她身边做女官。惠太妃听到石青瑜让女子参加科举,是有意扭转乾坤,以图她登基为帝的消息时,惠太妃根本就无法相信。她身边都是石青瑜的人,她一直等到夜深人静,才敢独自缩在床上摇头低语:“不可能,不可能,她就是个女人,她要那么大的权势做什么?”
但想到石青瑜,惠太妃又不知道该不该以她这个普通女人的想法去估量着石青瑜。惠太妃不想石青瑜有那么大的野心,她对她自己说着各种石青瑜不可能的理由,她第一次这么希望关于石青瑜的流言是假的,因为她当真不敢与石青瑜为敌。如果如今的石青瑜想要称帝,那她进行阻拦只是以卵击石罢了,而且这也注定了她和明峻的结局。
惠太妃不明白,石青瑜不是已经大权在握了么?为什么?为什么石青瑜还要那么贪心。她想不明白石青瑜的想法,她甚至想不住将来她该怎么办,她浑身颤抖着,心里惶恐到极致。在深夜里,她在无法遏制的颤抖着。她无法控制她的恐慌,她甚至不知道她能不能活过明天,也许现在就有宫女向石青瑜禀报她在怀疑石青瑜的事,也许明天她等到的就是一杯毒酒。
于惠太妃一样恐慌的人,在京城中还有许多,有的人像惠太妃一样害怕着时刻悬于他们头上的那把钢刀,有的人在为该如何选择将来的阵营而惶恐不安。他们挣扎着想要为自己挣出几分活路,最后却悲哀的发现他们的命运被少数的几个人牢牢捏在手中。
捏着无数人生死的石青瑜无心为她的前路恐慌,再不堪的下场,也不过上辈子那般罢了,再惨还能如何?石青瑜也知道如今对她来说,准备也许并充分,但时间拖得越久,对她有不利。等着明峻一天天长大,他身边的拥护者会更多,她就更难应对。
因为政务繁忙,石青瑜直到深夜才处理完政事。虽到深夜,石青瑜反倒越加清醒,她推开窗户,想闻一下夜里微凉的空气。但当她打开窗户的时候,看到的却是玉容,玉容有些茫然慌张的看着石青瑜,他结结巴巴的说:“太,太后还不就寝么?”
石青瑜看着玉容眼底的青色,笑着说道:“今夜不该玉容当值啊,玉容怎么还不休息?”
说着,石青瑜微微一顿,而后笑道:“玉容似乎一直都不曾好好休息。”
这是一年以来,石青瑜对玉容说的最和软的话,玉容心中激动异常,面上却抿了下嘴角,漠然说道:“臣下的职责是保护太后,不能让太后有丝毫闪失。”
石青瑜眯眼笑了起来:“玉容太过紧张了,你这般下去,只会累垮了自己,到时候哀家身边不是更缺了个忠心的人。玉容好生歇着去吧,你这般行事,哀家也无法安心休息。”
玉容被石青瑜这么一说,似乎真的疲乏异常,脑子都混沌起来。这段日子下来,他都未正经儿的合过眼睛,如今积攒了多日的疲惫一下子涌了上来,让玉容只能靠着身后的柱子勉强站着。可他不想就这么离开,他好不容易才听到石青瑜几句和软的话,舍不得这么离开。
石青瑜看着玉容,从殿内透过去的光落在他的脸上,形成了一层朦胧的光晕,让玉容本来就异常俊美的脸添了些可蛊惑人的美。比起之前雌雄莫辩的美,如今的玉容更添了几分英气,让人不会再将他当做女子,但容貌依旧好到可以让男女都拜倒在他脚下。
石青瑜见玉容不想离开,也不强令他离开,笑着问道:“玉容为什么叫做这个名字?”
在上辈子,石青瑜根本就不会问这个问题,她根本就不关心只是作为一个棋子牵制着玉家的玉容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但于今夜,看着虽然很疲惫,但仍然执意守在殿外的玉容,石青瑜就忍不住问了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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