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出了一“摞”钞票……
怎么回事?谭智清的视线模糊了,再使劲揉一揉眼睛,视线清晰了,可眼前的这“摞”钞票不用点也看得清楚有多少张,赫然是五张一百元的。五百元?不对啊!我还准备了大袋子啊!
谭智清别说是腿肚子了,手也开始颤抖了,嘴那就更不用说了。谭智清咬牙再咬牙,从嘴里传出了一个频率不齐的声音,这是存折的利息吗?
“噢!抱歉!利息正要给你!”小姑娘马上接着说道。
“铛啷啷”地一阵脆响,五、六个硬币被小姑娘扔进了柜台上的取钱槽里,钢镚儿落下的速度有点儿快,结果还要跳着旋转一会儿。
谭智清一下子从凳子上软了下去,双手拼命发力按住柜台才勉强稳住身子,但牙齿却一下子磕在了坚硬冰冷的大理石上……
“你这是在给我开玩笑吗?开国际玩笑吗?我要取五万元钱,你给我取五百元钱,你是什么意思?把你们主任叫来!”谭智清吼道。
谭智清彻底发疯了,小姑娘没被吓到,门口的醋葫芦吓得胃开始收缩了。
“你才开国际玩笑?给!你自己看看你的存折,上面是多少钱?还五万元,你想钱想疯了吧!”小姑娘毫不示弱地说道,同时扔出了谭智清先前递进去的存折。
谭智清一把抓起存折,定睛一看,还是50000元啊!谭智清咆哮如雷,这明明就是五万元啊!
小姑娘伸出一只手指,在存折的小写处如小鸡啄米般地点了好几下,说看清楚了,是五百点零零元,中间有一个小数点儿。
谭智清把眼睛睁大再睁大,5后面4个0,第二个0和第三个0中间真的冒出来了一个小的点儿,小数点儿!
小姑娘又说看大写,谭智清看了几眼,说大写在哪儿啊?
小姑娘又伸出一只手指,在存折的一个角落处如臼杵捣蒜一样点了好几下,说看清楚,是伍佰元整。
谭智清瞪着牛眼,顺着方向看了过去,赫然发现大写正是伍佰元整……天旋地转,头晕目眩,谭智清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和画面,恍恍惚惚地站了起来,几把就把手里的存折撕得粉碎。
谭智清刚才已经确认了昨天自己偷得正是这张存折,因为存折上有一股淡淡的驴粪味儿……
“哎!谁让你撕的?你疯了吗?”小姑娘指着谭智清的鼻子质问道。
谭智清一把抓起五百元钱,扔向小姑娘的脸,被防弹玻璃弹开。谭智清一把抓起几个钢镚儿又扔向姑娘的脸,再次被防弹玻璃弹得四处乱飞。
“送给你当嫁妆吧!该死的王波登!该死的银行!该死的……”谭智清彻底崩溃了,歇斯底里地开始发泄怒火了。
“保安!抓住他!主任!赶紧报警!他绝对是个贼,我早就看出来了……”小姑娘头脑清晰,口齿伶俐,当柜员屈才了啊!
门口的醋葫芦大惊失色,转眼间出溜一下就不见了人影儿。
谭智清跌跌撞撞地像个醉鬼一样朝外奔去,双眼通红,势如疯狗,几个保安根本不敢拦阻。只听得有人喊抓住他,却没有人敢上前……
谭智清拉开银行的玻璃门,出门一看,差点儿又被气瘫。誓言要保护自己的醋葫芦,竟然已经跑出去了八十米左右,正扶着一棵大树大喘气,看见自己出来了,还一边招手,一边傻笑。
谭智清只好继续狼狈逃窜,直接往马路边儿跑。
老朱撇下醋葫芦风驰电掣地赶来了,醋葫芦一看急了,发足狂奔一路追车。来不及了,谭智清拉开车门上车后,命令老朱立刻开车,让醋葫芦自生自灭……
在车上,老朱问什么谭智清都不回答,只是仰天长叹,嘴里一字一顿地说着什么挨千刀的笑面虎啊!老狐狸啊!你这个泼留希金!葛朗台啊!什么王波登啊?王八蛋!王九蛋啊!
这个银行算你狠!我记住你了,我迟早要踏平血洗,洗劫一空。你个小姑娘我更是记住了,你有种,我要拔下你的一嘴大牙,让你再伶牙俐齿,让你再红口白牙……
谭智清在床上大病了三天,老朱都以为是狂犬病发作了呢!
醋葫芦安然无恙,只是每天站在屋外往里面偷窥,不敢走近半步,怕谭智清冷不防醒来杀了他,就是咬一口也受不了啊!
老朱也给醋葫芦说实在是没有办法补救,不行就说自己先跑了是想引开保安去抓自己,目的还是掩护你谭智清啊!
只是这么解释,连醋葫芦自己都直摇头。老朱说就看你的造化了,实在不行只好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