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独自一人站在黑暗中,四周寂静的有些可怕。无边无际的黑暗就像张开嘴的巨兽一样等待着自己的猎物。何愿深吸了一口气,这鬼地方压抑的让他喘不过来气,何愿浑身僵硬地站在这里,身上肌肉绷的紧紧的,随时可以发动攻击。后背一阵发凉,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一直存在,就像是…有人在黑暗中紧紧盯着他。
“阿璟?沐沐?有人吗?”何愿尝试着大喊了几句,可惜四周仍然是黑暗的死寂,无人应答。
何愿皱了皱眉,这地方简直太他娘的邪门儿了。他伸手摸了摸腰间,扇子和刀都在,冰冷的武器刺激的他一哆嗦,因为无尽的黑暗而烦躁的心平静下来了。
他抽出刀,开始往前走。怎么离开这里?他不知道,只能谨慎地摸索着缓慢前进。
啪嗒。
他的刀不知道扫到了什么,一声轻微的掉落声引起了何愿的注意。他迟疑了一下,向那个方向走了几步,然后蹲下来,伸手在四周略微摸索了一下,碰到了一个小小的东西。
“这是…”何愿愣了愣,把那个小小的冰凉的东西拿到手里,仔仔细细地感受了一下,“是…镜子吗?”
镜子两个字刚一出口,何愿惊异地发现黑暗如潮水般退去,橙色的暖光照亮了这房间,何愿挑了挑眉,“搞什么,这不是寝宫吗?”
周围再也不是令人不安的死寂,他听到了萧桓璟冷淡的声音。
“阿愿,过来。”年轻的帝王坐在宽大的床边,他的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喑哑。
“你在叫我?”何愿呆了,他从没听过萧桓璟这样叫他。
萧桓璟的声音平时都是极尽冷淡,如同冬天的冰雪一般,而且他很少去叫何愿的名字,这样亲昵的称呼,竟然是第一次。
“过来。”他勾起嘴角笑了笑。
“你要干什么…”何愿犹豫了一下,走到了他面前。
帝王突然伸手将毫无防备的监察使一把拉到了榻上,翻身虚压在他身上,淡淡的说道:“捉到你了。”
“什么…唔!”何愿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个突兀的吻封住了嘴巴。
与萧桓璟不苟言笑的面容相反的是他的唇,就好像为了宣泄出他内心所有的感情一般炽热柔软。
何愿只是呆愣了一瞬间,就被这火热激起了好胜心,他的唇舌同样缠上去,空气仿佛变得粘稠而温暖,何愿的耳根发烫,他早就忘记了自己刚才想要说什么,所有的想法和言语都被这个吻燃烧殆尽。
萧桓璟轻笑一声,微微退后了一点,拉出了一条暧昧的银丝,他欣赏着监察使因他而情乱意迷的脸颊,看着那双好像晕染了雾气的眼睛,忍不住又低头吻了上去。
红烛初上,漫长地抵死缠绵,交颈相亲。
这简直就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何愿已经不知道第几次被翻过身来,他的手臂颤抖着撑在柔软的床铺上。
少侠你是在煎鱼吗?他特别不满,但是没力气说了,只能在心里迷迷糊糊地想一想。
“还有完没完…”监察使忍不住抱怨起来,声音沙哑并且带着哭腔。
身后的大手仍然停留在敏感的腰间,轻轻几下抚动就能让监察使的声音更加甜美。
欲罢不能。
“够了…够了,求你了,我…我不行了。”何愿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下来,在浅蓝色的软塌上晕开了一朵朵的小花。
萧桓璟对他的求饶置若罔闻,俯身下去,吻了吻白皙的脊背。
“吾得愿卿,实乃幸事。”一声比叹息还低沉的感叹轻飘飘地钻到了他的耳朵里,然后‘咚‘的一声。
就砸进了他的心里。
没有语言可以准确描述何愿此刻的心情,他只觉得心脏骤然一收缩,喘息地更厉害了。
难道冷感的人说起这种话都这么犯规吗?!何愿略微转脸看了一眼萧桓璟。
他的脸也是红的,却笑的很温柔。笑意从眼底蔓延到了嘴角,情意从心底传送到了心底。
如同春和景明,霁月云开。
“哈…果然是梦。”我就说为什么萧桓璟会这么温柔。何愿缓缓睁开了双眼,清晨的阳光刺的他眼睛疼,抬手挡了挡。
正要坐起身,何愿突然脸色一变,他抖着手探进被子里一摸。
被子里一片还带着体温的濡湿。
“我操…!”何愿愣了,他现在的心情十分复杂。
简直欲哭无泪,竟然对着冰山一样的上司做出梦遗这等禽兽不如的事情,何愿做贼心虚地将被单和裤子卷了卷塞到床下,并且准备出门嘱咐了一下负责打扫的丫鬟,今天别去他房间了。
“大人,起身了吗?”门外传来云卫的敲门声,今日就要去宫里了。
“稍等!”何愿赶紧放好了脏的裤子,收拾了一下,打开了门。
“何大人,该上路了。”云卫捧着箱子低声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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