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殿中
“明天你就要登基了。”何愿坐在萧桓璟对面,今夜他和鹰云十八卫一起守在萧桓璟身边保护他。
“嗯。”萧桓璟手中一抛一抛地把玩着那枚小巧的玉玺,神情淡然。
“喂喂!小心点啊!老子还不容易才把它取出来的,你再一个不小心摔了,我跟你拼命啊我告诉你!”何愿看的心惊肉跳,生怕萧桓璟一个错手就打碎了那个玉玺。
一提起这个传国玉玺,何愿就恨不得抹一把辛酸泪。这个小小的玩意儿不知道被吴忠用什么方法从文成帝手中骗过来了,藏的怪紧的,让他们一通好找。
最后还是何愿发现了端倪。
在前几天的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何愿穿着夜行衣带着迷烟和云七就去了吴忠的住所。
云七见何愿掀开一片瓦小心翼翼地往里面吹迷烟,不解地问道:“大人,你这是要……采花?”
“……”采花两个字把何愿雷的不轻,差点把迷烟吸进去!
“你没病吧?你去采那老太监的花?”何愿扭曲着脸问道。
云七赶紧摆摆手,说不定吴忠是个专门吸人阳气的妖精呢!
真是听听就好可怕!说不定像我这样的年轻大小伙子进去,三天不到就得爬着出来!
“我以前没发现你嘴咋这么欠呢?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上嘴,不然等我回去揍你!”何愿嫌弃道。
“…啊”云七张嘴发出个音节。
何愿眯眼,瞪了他一下。
云七立刻识相的捂住嘴,并且竭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
“……”为什么你们一个两个都这么没骨气…真是愁死人……
估摸着迷烟的作用差不多发作后,何愿和云七蹑手蹑脚地屏息进入屋子。那老太监张着嘴巴正睡的香甜,何愿往他嘴巴里滴了几滴汁液。
“这是什么?”云七看着老太监睡得更沉了,简直就像是被人打晕了一般。
“小十配置的超浓麻沸散,麻醉用的。”何愿一边说着一边从腰后绑着的刀囊里抽出短刀,在鞋底上磨了磨。“你把他上衣袖子挽起来。”
云七依言照做,挽起那老太监的袖子后他发现了一点不寻常的地方。
那老太监上臂内侧有一个小小的瘤子,大小嘛……刚刚好是一个玉玺的长度。
他惊悚的一扭头,就看着何愿磨刀霍霍向太监。
“别傻站着,给他眼睛上蒙个布,再点上六盏灯,放那边那个台子上。”何愿从随身携带的银酒壶里倒了些酒出来擦刀。
“哦…哦!”云七赶紧去点灯,随口问了句:“为啥要点这么多灯?”
“没影子。”何愿磨好了刀,走到老太监身旁。
云七在一旁看的心惊胆战,何愿毫不留情的一刀划下去,将破开的皮肤往两边挑了一下,那枚传国玉玺果然在里面。
何愿用平头镊子把它捏了出来,将血淋淋的玉玺递给了云七。
云七咽了口唾沫,艰难地接过了它。
何愿非常娴熟地给他缝好了伤口,将线头一拉一剪,然后撒上药粉。
完成了任务后,何愿将玉玺擦干净贴身手好,赶回了萧桓璟身边。
“今夜你还睡吗?”何愿收拾了一下软席,得到否定答案后撇了撇嘴,“随你。”
视线无意间落到了殿上的龙椅,何愿有点眼馋的走过去,摸了摸,然后充满渴望地看向萧桓璟:“我能不能坐一坐。”
萧桓璟笑了一下,点点头。
“呀呼!”何愿欢呼一声跳上去,稳稳当当的坐在鎏金龙椅上,左右扭了扭。
第一次见真的龙椅。
好!激!动!
“敛霄小同志,明天就要登基了。请问一下你现在的心情是怎么样的?”何愿笑眯眯地卷了一本书送到萧桓璟脸边。
萧桓璟抚额低笑,何愿这个人真是不知道还让他说些什么才好。
“胡闹。”虽然是呵斥,但是语气中却并无半点责怪之意。
何愿大笑着扔掉手中的书,语气怀念的说:“时间过的真快,都一年多了。”
萧桓璟的神色也缓和了,低沉地应了一声。
“你想知道我的事吗?”何愿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也许是今夜的气氛太好,也许是正殿中太暖和,让他问出这个问题。
萧桓璟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茶沫,像是早就料到何愿会说一样沉默着看着他。
“我来自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遥远的不能用距离来衡量。华国的一切和那里非常相似,我前世是个…咳咳…干一些不太好的勾当的人。”何愿塞了块点心进嘴里,慢慢的说着。
“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萧桓璟眼中有些不解,他大致可以理解何愿说的话,心里很讶异,何愿所叙述的那个世界和她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我死了,然后醒来就到这里了。”何愿省略了仙人老头的事情。
说了他也不会信。
“对了,那太监吴忠怎么办?玉玺你已经拿到了,这个人还要留着吗?我看他好像有些蠢蠢欲动哦。”何愿随意说道。
“吴忠和几个离京较近的蕃王有所勾结。”萧桓璟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吴忠的脑子,也只能想到这种方式来威胁我了。”
“……感觉他被你鄙视的好厉害啊。”何愿汗颜,心疼吴忠的智商。
萧桓璟嗤笑一声,“先暂且放过他,我把遗留下来的事务处理完后,到时候大概他也忍耐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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