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慈抬头,看见叶婉正坐着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头静静的低垂着,默默流着泪。
她连忙上前扶住她叶婉,语气里带着关切:“妈妈?你怎么样了?”
叶婉看见是她,连忙伸手抹了把眼泪,声音有些哽咽:“我没事……”
可真的没关系吗?
……
纪从云捅了几刀后,好像还觉得不够,又把刀甩到一边去,开始用力的往赵文宇身挥着拳头。
一拳又一拳,好似全然没有了理智。
直到精疲力尽之时,他才堪堪停了下来。
纪从云脱力般的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赵文宇已经昏死了过去,他的身体被打得扭曲变形,皮肤青紫肿胀,鲜血从他的口鼻和伤口处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纪念慈有几分担心。
沈策砚的大手大脚忽然附在了她的肩膀上,声音里带了些安抚的意味:“别害怕,爸有分寸的。”
她的心这才放下几分。
见纪从云停下,沈策砚的手下迅速上前,查看赵文宇的情况。
果然如沈策砚所说,赵文宇虽然满脸血污,浑身是伤,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纪从云虽然捅了很多刀,但是地方的选择都很有技巧,并没有伤及要害,只需要迅速止血就可以了。
这时,有几个提着医药箱的人进来的,他们好像见怪不怪,有条不紊的开始分工救治。
纪念慈的眼神落在那个脸色发白,昏迷不醒的男人身上,脸色里是阴沉的恨意。
如果不是这个人,他们一家不知道会生活的有多幸福。
妹妹不会流落在外,纪语莹也不会来到他们家,自己也不会惨死在他们的计谋下。
……
等那些人为他简单处理好伤口后,不知喂他吃下了什么东西,赵文宇竟迷迷糊糊的转醒。
身上剧烈的疼痛使他痛苦的蜷缩起来,低声惨叫着。
他想晕都晕不过去。
这时,刚刚为赵文宇救治的一名医生上前,恭敬的朝沈策砚说道:“先生,这人还是需要送去医院救治,不然后面会有危险。”
“策砚,保住他的命。”叶婉哑着嗓子开口。
她现在是有些激动,但理智尚存。
赵文宇,绝对不能死在纪从云手上。
“那就给他送去医院。”
沈策砚声音低沉,语气平淡,眼神甚至都没有落到赵文宇的身上,仿佛是在阐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几人把赵文宇抬到担架上,体位的变化又给他带来了新一轮剧烈的疼痛。
他浑身都在剧烈的颤抖,鼻腔内是浓重的血腥味。
有一种离死不远的感觉。
他想呼救,但嗓子好像被血糊住了一样,发不出一点声音。
几人走上去时,正好迎面碰上了准备下来的纪语莹。
她的视线落在那担架上,与赵文宇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秒。
纪语莹神色如常,眼睫却轻颤了下。
所有人都各怀心事,没有人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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