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风吟一眼,不由轻皱娥眉,风吟的白发确实太过惊世骇俗。
“母亲,白日里都没好生介绍。这是风吟,是神医的徒弟。江湖人都唤她医仙。”
“还是先医她自己吧。”白发缭绕,衣衫不整,一看就病的不清,特别是映无邪看她那眼神。
松韵牵扯嘴角,给了风吟一抹笑,便接着与锦瑟说,“锦瑟,为娘今晚与你同榻,咱娘俩夜话。”
“母亲,那风吟…”锦瑟焦急道,她母亲一直严厉惯了,但从没有如此尖刻过。
“伯母所言甚是,医者自善其身,风吟自寻去处,告辞。”风吟微笑着带上门,还是在低头的瞬间,落下一滴泪。
“母亲,您…”
“越来越不像话了!与我更衣落榻。”
“是,母亲。”
“映少主,为何独自饮酒?”夜风拂动风吟的白发,这样的夜,确实适合饮酒,她不由想起木槿沉醉那晚,他酒气熏天的说着,‘我们走心。’什么时候没走心么?那她的一颗心又是如何走失的呢?
“我…敬你一杯。”映无邪将杯中酒洒在黄土之上。
“你竟看得见我。”映无邪举杯看向风吟,平日里那泛着春情的桃花眼竟然是嗜血的红。
“浅酌慢饮才能沉醉。”风吟对上那妖异的红芒,心生怜惜却也无奈。
“你在心疼我么?吟儿。”映无邪咧开嘴角,肆意狂笑。
“我师傅教导我,医者,父母心。”
“那我能医么?”
“心病,无药。”
“是病怎能无药?还是这世间都是庸医?”
风吟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站着,看着那月那天那些迷惘。
有人发问,不需要得到回答,只需要有人倾听,因为他有太多话要说,等不及你的回答。
“为什么爱不到心中所爱,得不到心中所想?”
…
映无邪摇晃着壶中酒,看着不远处安静的风吟,恍惚的笑了。
痴情多可笑,红尘也无聊,能目空一切多好。
“锦瑟,听娘说一段往事,我与你一般年纪的时候遇上了风毕乐。他天性风流,才行高妙,由于父亲身为降臣,所以科场上失意。众红裙争相亲近,他亦不屑与达官贵人往来,只嗜好出入市井,看遍青楼,寄情风月,醉卧花丛,怜香惜玉,直把群妓当倩娘,尤爱绫罗红衫乱舞纷飞。当时,为娘只有白日梦,他却才高八斗,对他的才情和情丝十分的仰慕。他的身边红妆曼舞,自是没了世家子弟的名头,没几年,其父便辞官隐退了。他离开京城那天,青楼那些个挂红牌的姑娘都深锁闺门,殷殷痛哭。”
“娘,你怎么知道那些红尘女子闭门垂泪啊?”
“街头巷尾传的。”
“可您自小与我说,街头巷尾都是无稽之谈。”
“还要不要听了?”
“要的,要呢,真的好生风流。”
“再次重逢,他还是胡肆酒楼灯歌魅影情场欢乐,为娘已经在你大姑姑的教导下开始熟悉松家的政务。我第一次没有听从姐姐的话,与他相恋了。整整三年,他深居简出,在府上作词修书,我政事之余,便带上美酒去与他打发日子。我们都以为,等他做出成绩,松家和大姐便会同意我们成亲。”松韵叹了口气,摸着锦瑟脸颊。
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