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厉豪气道。
“来来来,吃糖葫芦。”梅尔招呼道。
“青莲,给。”
“谢相公”
“皇兄,我还要一支!”
“锦瑟,怎么不吃?”
“牙疼”
“现成的大夫在这。”木槿将眼里冒星星的风吟带了过去,随手拿过一支递给她。
风吟接过,没有吃,只是对着锦瑟摆摆手,“你吃嘛,不用怕。还记得凝香丸吗?”
木槿转过风吟的身子,看着她的脸,“以后有我在,面纱这东西不要也罢。”
“可是你今天还叫我戴的。”
“现在我改变主意,我不怕别人觊觎与你。”木槿脸色沉了下,“就算别人伤害你,我也能保护你。”
然后正色道,“我喜欢你自由的笑,无所顾忌的吃,不用担心面纱掉下来,脏了,也不用随时准备着另一块以便不时之需。这东西,以后都不要戴了。”木槿将风吟的面纱取下,任由它随风荡,随水漾。
“你不要对我这么好的。”她不是与你说爱的,她只是报恩的,她爱不起的。
世上有仙?人都能穿越,有仙很稀奇?
天若有情天亦老,仙人都道,“神女无情。”
“在下木槿,字謹之,对姑娘一见倾心,再见锺情,敢问姑娘芳名?年方几何?是否婚配?”
风吟咬着糖葫芦看着一本正经,气宇轩昂的木槿。
“我只是想登门求亲。”
风吟眼里闪过一抹悲伤。
“恩人,受风吟一拜。”她跪在船头,深情诚恳。木槿一愣,皱眉扶她起来,还不等他问,风吟已经开口,“风吟身世不详家世不明。师傅和爷爷年迈,身边无人照应,风吟不能婚配。”说罢看向湖面,纵是少年再多.情,哪里由的世事磨合。
他们都说出了心里最想说的话。
一时除了后方传来的笑声,风静静,水幽幽。
“公子大恩,结草衔环,风吟命薄,承不起恩人情义,就此别过。”语罢,拂袖飞身离去。
浮生若梦,悲欢几何。
“你口口声声与你有恩,你就是如此报我的恩?”木槿眼底闪过悲色,“因为不能婚配,连这情也舍了?”
“见不得你他日娶妻生子,这情还是就此断了。”似回应,飘渺的声音传来只停在了他的耳畔。
胆怯的你,害羞的你,自信的你,出尘的你,柔情的你,还有现在决然的你,到底你是哪般模样?
木槿悲从中来,心已入魔。
华灯落幕,越是年轻的爱情就越是美如烟火。
戛然而止的突然,有些话哽在了喉,终不能言。
“謹之,这才是爱情真实的样子。”不知什么梅尔已经站在木槿的面前,“爱情不是美的,是带刺的。不能说她不爱你,只能说情深缘浅。”
见木槿不言语,梅尔讪讪,“你看我装傻充愣的,只为讨得欢心,她却对你情有独钟,我应该怨你呢?还是恨她呢?”
“你早料到?”木槿错愕。
“謹之还记得女兮么?女兮,女兮,乐兮,为知己者容;悲兮,耽之不可脱。我喜欢听曲儿,这曲总能表达唱曲人的心情,锦瑟姑娘心痴才唱的这曲,而风吟姑娘当时并未沉浸这曲中。可见她并非耽之不可脱,依我看风吟姑娘近情情怯,心中郁结。”
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她是在告诉他,她不可得么?那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才上眉头,又下心头又是为何?
原来她的心,如此遥远。
“与玄兄说声,我先走一步。”
“好的,謹之,有缘千里来相会,莫要伤感才是。”
风吟一路飞身而去,她也不知过了多久,行了多远,此时天方渐白,已是过了一夜,再也提不起半丝真气,连行走的气力都没有。为何他提及婚配,她就想逃呢?她歇着,脑里想,得到的结论是:他是恩人,她对他只能是恩情,他喜欢只是她现在,他不知道她的过去,那样的过去只会让人同情,乞儿是没有爱情的。她怕他怜悯的目光和话语,那样的话语她七岁时候会感激,但是现在的她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