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非常小。
天色越来越暗,她非要去追,就是落入人家圈套。
宁祯不计较,只吩咐副官:“往前开,瞧见什么都别停车、别绕路。”
司机道是。
半个小时后,车子上了主道,路灯多了起来,两边街道有行人,一下子热闹了。
宁祯提着的心,也慢慢归位。
她对副官说:“别回去了,直接去军医院。”
副官吓一跳:“夫人,您受伤了?”
“皮外伤,去军医院处理一下,免得发炎。”宁祯说。
现在天气太热了,外伤也可能引发感染。
副官道是。
孟昕良的人跟宁祯到了军医院门口,自觉调头离开,没有下来说话。
宁祯进了军医院。
她一身汗,右脚被血浸透了,十分狼狈。
军医为她处理伤口。
“外伤,没见骨。”军医对宁祯说,“伤口有些深,需要缝合,夫人。”
“好。”
宁祯在军医院缝了五针,这才回了盛家老宅。
曹妈被她的狼狈吓得不轻,连忙问怎么了。
宁祯简单说了,叫准备热水。
她的伤口不能沾水,曹妈帮她洗澡、更衣。
等她坐下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她还没吃晚饭。
“我去军医院缝针,督军估计会知道,我要不要打个电话,先告诉他一声?”
“他回督军府了吗?”
“江澜去医院看病,又不太舒服,督军会不会担心,从而心情不佳?我这点小伤打电话给他,他要是觉得我矫情,算适得其反吗?”
“盛氏母子的脾气,好难琢磨。要是我的上峰是孟爷,我现在肯定如鱼得水。”
“这个电话,打还是不打?算了先吃饭,吃饱了再考虑。”
曹妈给宁祯端了一碗阳春面。
摘玉居内暑气消退,宁祯胃口还不错,把一碗面都吃完了。
“夫人,您小腿肚子受伤,晚上睡觉当心点,别碰到了伤口。”曹妈说。
宁祯:“我打算趴着睡。”
曹妈:“……您睡得着就行。”
等宁祯吃了晚饭、洗漱好,已经深夜了。
哪怕告知督军一声,也要等明早。况且他未必回城了。
宁祯上床睡觉了。
翌日起来,整个右脚都肿了起来。
她穿着长裙,坐下理事,不叫管事们看出她受伤。
她忙到了上午十点半,事情才办完一半。
而这个时间点,盛长裕刚从驻地回到城里。
驻地的军务处理完毕,督军府则一堆事等着他。
他坐下,叫副官长程阳去喊程柏升来。
“参谋长外出了。”当值的副官告诉盛长裕,“昨日傍晚街头火拼,是洪门的人暗算孟昕良。半夜孔龙头的别馆发生了枪击案。
一大清早听说,洪门的孔龙头死在七姨太床上。参谋长早早去了孟公馆,打听消息。”
盛长裕微微拧眉:“又死了一个龙头?”
孟昕良的位置,越爬越高了。
之前还有一两个老人能制衡他,如今姓孔的一死,孟昕良风头无两,成为真正的话事人。
不过,依照孟昕良的谨慎,他应该不会担任龙头。他太年轻了,必定会推一个年长的叔叔,坐在龙头的位置上,做他的傀儡。
“等参谋长回来,叫他来见我。”盛长裕道。
他一身汗,先去洗个澡、换身干爽的衣裳。
当值的副官欲言又止。
想说,又不知道可适合,愣是没讲。
直到程柏升回来。
盛长裕:“孟昕良那边怎样?”
“你去看宁祯了吗?”程柏升同时问,“你说孟昕良啊……”
“宁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