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离的身体瞬间冰凉一片,她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
沙迦醒了?怎么会,她为了稳妥,明明把手绢铺在他脸上许久,确定他吸入了足够强的药力之后,才拿开的呀。
借着淡淡的光线,浅离强撑着去看。
皇上的眼睛没有张开,他的呼吸淡若可闻,一切都是深度昏迷的症状。
就除了这只不和谐的大手,紧而有力的攥住她的胳膊,烙印下深深的纸痕。
仿佛还有种莫名的力量支撑着他,在不醒人事时,仍不愿放她远走。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恐怖了些。
浅离死命的往出挣扎。
可是不行。
一个昏阙的男人,甚至比他清醒时力气还要大。
五指如钩,弯曲嵌入,硬是将两人连结成一体,无法分割。
浅离含着眼泪,几乎哭出声来。
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她干嘛没事找事要回来帮他盖被子呀,这下倒好,走不了吧。
手帕上的药效虽然强,可委实坚持不了多久,最快在天亮以前,沙迦就会清醒过来,完全恢复意识。
她真是不敢保证,对今晚的一切,他还记得多少。
不行,还是得想办法。
她要走,她必须走。
就算拼一拼也好。
使出吃奶的力气,一根一根的往开掰,这是一场持久的征战,比的就是谁有耐力坚持到最后。
一开始,浅离几乎无法动摇,只得用特殊的手法,按压沙迦的关节处,一下,两下,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