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寒暄结束,季岭终于摸了个空出来透气。
他站在湖边,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坐在块很大的石头上。
“修狗。”宿雪也挨着他坐,学着他在嘴里叼狗尾巴草,“塔图好玩吗?”
“唔……还不错,海鲜好吃,你有机会可以去玩玩。”
宿雪连忙点头,“月底就有塔图支援行动,我要去。”
季岭忍不住勾唇。
这种人,别哪天就被点海鲜骗了还帮人数钱。
咸水湖里时不时冒出小泡,偶尔有橘红色的触手伸出来。
季岭还是没忍住问:“你到底怎么分辨出来他们的?”
“很简单。”宿雪咧嘴笑,“味道,味道是不一样的。”
“……”
季岭恍然大悟。
他和宿雪都是犬科动物,自然能分辨出这种细微的区别。
风吹过身后葳蕤的草地,晚冬的味道带着清冷气席卷进鼻息。
季岭忽然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但又不知道怎么问,只别扭地又望了望宿雪,“你……”
宿雪似乎一眼就看出来他要问什么,直接给他来了个大的:“我和鱿鱼子,在恋爱。”
季岭:“……”尼玛。
季岭一头雾水,简直坐不下去。
气得站起来转了几个圈,又窝窝囊囊地坐回去了。
他把嘴里的狗尾巴草吐出来,“什么时候的事?”
“就……”宿雪想了很久,“建房子前。”
“那么早?!!”
季岭气得又站起来了。
不是他信不过喻年,也不是他们在一起有什么问题。
就宿雪这种懵懵懂懂的性子……真的能分清楚什么是要恋爱的喜欢吗?该不会是鱿鱼说什么住在一起就必须谈恋爱之类的鬼话把人哄骗了吧???
没等季岭开口,宿雪又解释了。
他拉着季岭的衣角,眼里满是纯真,“鱿鱼,是好鱿鱼,我想要亲吻他,所以我们恋爱了。”
“你……”季岭将信将疑,“你真是想亲吻他而不是馋了?”
“……”
这是个痛击灵魂的问题,宿雪思考了很久都无果。
他慢慢扶着胸口,指尖不自觉地收拢,声音很轻很缓:“他说,他没有家了,我很心痛,塞塔亲吻是友好,雅兹亲吻不是,但我想要亲吻他。”
“想他开心,所以恋爱了。”
“这样,是对的吗?”
他眼里有迷惘,过去许多年都在战火里摸爬滚打,他先学会了被迫谋生,谋爱个崭新的命题,若以宿雪的能力来作答,或许会给出一份零分的答卷。
但他还是作答了,勇敢又无畏。
“……”季岭无奈地扶额,无声吁气,“算了,爱这种复杂的情绪神来了都要迷惘,我们只是小狗,管他的。”
他回眸望了宿雪一眼,语气轻快。
“不用在爱里正确,在爱里牛逼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