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天色,还是晴空一片,不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您呢?也是去找岭崽的吗?”
虞秋深点头。
“那您把伞捎给他一下!”柏尧笑嘻嘻的,“我要去内场占座了!等会我要在最好的拍摄位置留下岭崽的照片!”
手里倏然多了把雨伞,虞秋深还没反应过来。
他很久没用过伞了,一来是很少有需要用伞的场合,二来他确实不习惯随身带伞,要占用一只手来拿着不常用的东西,对于他这样忙碌的人来说非常不方便。
“虞指挥官再见!”
柏尧已经一溜烟跑没了人影。
虞秋深叹了一声气,继续往会场里走。
接连几间休息室里都没见到人影,虞秋深有些失落。
加德纳已经快四十度了,手里的风信子在很迅速地脱水,慢慢变得葳蕤衰败。
路过卫生间,虞秋深给花瓣沾了点水,才勉强让它看起来很有生机。
看来下次还是得落地了才能买花,花是很脆弱的东西。
就是不知道加德纳的花店里品种是否足够多,能让他精准地讨到季岭的欢心。
“岭崽我跟你仔细分析哦——!”
虞秋深动作一顿。
声音隔得不远,大约就在一墙之后。
他抽了一张纸巾把手上的水渍擦干净,重新拿起洗漱台上的花。
“主诉是你觉得你们之间还有些隔阂,我们来分析过程找出原因。”
季岭表情嫌弃了一眼,“为什么要用这么学术的方法讲…听得我有点困。”
“啧。”周舒手肘拐他一下,“不许打岔。”
“你看,因为你一开始是抱着报复他的心理在追求虞秋深,所以你现在很愧疚,你越愧疚就越想对他好,所以急于和他拉近关系。”
周舒在纸上画了几个箭头,季岭认真地听他分析,眉头蹙紧又没法开口辩驳,含糊道:“也没吧……我肯定不是愧疚才这样的。”
“你敢说不是因为愧疚?”周舒扬着嘴角,伸手勾他脖子上的小玉佩,“我还不了解你?就你这大少爷脾气,你要是不愧疚,根本就不可能对别人那么乖,所以你们别扭的来源就是,你一开始动机不纯。”
“……”
季岭被他彻底说服了,换了个姿势,晃眼看见门外站着的虞秋深。
他呼吸瞬间一窒,浑身血液像是凝固了似的,从脚尖窜起一阵凉意。
周舒背对着门,还在侃侃而谈,看季岭瞬间变了个脸色,转头一望:“所以你得坦诚相待……卧槽!?”
虞秋深脸色一如既往地平淡,只是握着花的手指攥得很紧。
他走进休息室,气压瞬间低到了极点。
“出去。”
尽管没指名道姓,周舒还是一瞬间就意识到是在点他,连滚带爬地就站起身,抖着声音:“指挥官…您、您别动手啊!”
虞秋深没说话,直到周舒把门阖上,他才仰头长叹了一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