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追衿伶妹妹,又不愿意出面示好,光考虑着曲线救国,把竞争者赶跑,衿伶妹妹就会选他了。
可笑,他爹裴子明也是废物,一个废物教不出什么好儿子。”
陈庭汉“恍然大悟”,说道:“怪不得他当时特地在我面前嘚瑟呢。”
听她如此直言不讳的辱骂,众人的心思各异,倒是都不意外。
李秋霜是个比王衿伶还要彻底的装疯卖傻主义者,一个彻彻底底的纨绔人设,只要是被她记恨上的人,若是有背景的,也免不了被种种非难,而没有实力的,那更是难以安枕,她必定会暴力相向。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人设,她才能做李飞掣这种人做不了的事,说他说不了的话。
这点让李飞掣很“无奈”,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道:“不提这个,吃饭,吃饭吧,不要伤了和气。”
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陈庭汉倒也懒得跟他弯弯绕绕了,他道:“其实直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咱们这么多人,今天能凑在一块吃饭,我还以为我今天是跟家里人吃吃便饭呢。”
“咦?”李飞掣故作惊讶,说道:“你不知道吗?嗐,我们各家长辈,都坐在对面的包厢里,在谈生意呢。
你也知道,大院的传统嘛,长辈和长辈之间熟络,那小辈和小辈之间,互相也要其乐融融嘛。”
旁边的连和玉善意一笑,语气悠长地附和道:“说不定,以后各家互相都是生意上的伙伴。”
有人问道:“这么说来,你们知道对桌谈的什么生意?”
“不知道,没人知道他们在谈什么。”李飞掣神秘地说道:“老弟你还是没懂,其实谈什么生意不重要,说些什么话,和什么人说,那才重要。”
“这话说的,挺有玄机啊。”陈庭汉笑着问道:“那和什么人说,说什么话,才算重要?”
“什么话让人听着顺耳就说什么呗。”李飞掣笑眯眯地说道:“今天不光是在包厢里的,大厅里来的也有好多大人物,知道吧,今天的茶楼可以算是望海之最,只要有资格,有能力登上这个厅堂的,那才是真正的豪杰。”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陈庭汉怎么可能还不明白这场鸿门宴的真实意图。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这场宴会是针对他的,主要进攻的方向却不是他本身。
陈庭汉刻意布置过自己的身世背景,让自己看起来无比神秘,又难以捉摸,有林家这层靠山,没人敢捅破这层窗户纸,探寻他的秘密。
既然他这边铁桶一块,那人也总归是会有软肋的。
陈庭汉的家人,就是极好入手的方向,也是姓王的和姓李的拿手好戏。
把战场调整成他没资格参与,长辈与长辈之间的交流和较量,如果老陈和老程在那边露了怯,被发现两家之间并无深度往来,那换来的将是无休无止的骚扰和监视。
而如果老陈应付得当,那他们也不亏,能顺理成章地通过这顿饭,搭上双方的关系。
这个计划最阴险的就是,喻秘书虽然一定程度上代表林家,但他终究是下人,在这种场合下无论怎么表态,都不够格,更不可能贸然祭出林夫人的名讳。他们应该是算准了,以林夫人淡薄的性子,她是不可能亲自参与这种聚会,来给老陈撑腰的。
老陈撑不住施压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