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的醉倒在地,但屋里的陈设不乱,她没乱动这屋里的东西。
饶是如此,江云骓也忍不住气笑了。
他带着伤,一路风尘仆仆地回来,肚子还饿着,这猴儿倒是睡得香甜。
江云骓把猴儿扔出房间,给自己煮了碗面吃完才睡下。
许是太疲倦,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被锣声吵醒。
锣声就在屋外,他拉开门,就见那只猴儿欢天喜地的敲着锣,练习要赏钱。
见他出来,猴儿傻了眼,片刻后扔了锣,冲到他面前抓耳挠腮的比划。
江云骓看不懂,也没耐心看,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锣问:“哪儿来的?随风没有教过你规矩吗?”
话音刚落,猴儿就跪下扑通扑通的磕头求饶。
没一会儿,她那额头就磕出了血。
她也不觉得疼,没人叫停她就一直磕。
江云骓看得皱眉,单手把猴儿拎了起来。
她实在瘦弱,到这里这么久也没见长胖一点儿,拎在手里轻飘飘的,一点儿重量都没有。
江云骓把她丢去祠堂,让她把香火都点上,先给祖宗上了炷香。
这次情况危险,他能活着回来,多靠祖宗保佑。
上完香,江云骓给猴儿讲规矩。
猴儿似懂非懂,歪着脑袋好奇的看着他。
江云骓说到口干舌燥,见她还这么看着自己,只能无奈的摇头。
罢了,他与一只猴儿说这些做什么。
他起身回屋,准备自己换药,刚脱了外衫,那猴儿却蹿进屋来。
见他肩上缠着纱布,那猴儿竟是红了眼,落下泪来。
这些年他大伤小伤不知受了多少,连随风都习以为常,已经很久没有人因为他受伤哭了。
江云骓顿了一下,拿了匕首准备割断纱布换药,那猴儿却冲上来,帮他解开纱布。
纱布之下,伤口很深,很是狰狞,猴儿哭得停不下来。
江云骓有些嫌弃的把她推到一边,开始换药,那猴儿还要靠近,被他用眼神制止。
许是被吓到,猴儿扭头离开。
江云骓重新缠好纱布,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他有些累了,刚想躺下休息,空气里飘来香味,睁开眼,猴儿端了一碗面进来。
她会煮饭?
江云骓立刻警觉,一把掐住猴儿的脖子质问:“谁教你煮饭的?你还会些什么?”
他在朝中树敌众多,这些年遭的暗算刺杀不计其数,对身边的人自然也都保持着警惕,若非这只猴儿之前毫无表演痕迹,他也不会把她留在府里。
猴儿惶恐的睁大眼睛,却没有挣扎,只无辜的看着他,似是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
江云骓力气大,猴儿的脸很快变得青紫,眼看要喘不过气来,江云骓才松开手。
一得自由,她便趴在地上咳嗽起来。
她的舌头早就被拔掉,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江云骓用银针验了面,面里没毒。
他坐下吃了起来。
过了会儿,那猴儿爬起来,水光未干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肩膀。
像是怕他就这样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