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陆昭君暗自祈祷她只是胡扯。
“当然是真的。”白诺地想象力显然还没丰富到能发现眼前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虽然没听过谁能掠夺别人的灵能,但把一个人的精神元素强行注入另一个人体内还是有的,二战时期**进行过这方面的人体实验,从性质上看应该是一回事。”
“什么后果?”陆昭君惴惴的。
“比较轻微的结果是瘫痪,严重的整个人都会——boom!”
完犊子!陆昭君心里一片哇凉。
他本来还想问问自己为什么会规律性长鳞以及比一般人衰老得慢,现在是毛的心思也没有了,翻来覆去咀嚼着白小妞那一声“boom”。
他只能安慰自己,这个本事就算是后患无穷,至少昨天晚上救了他一命。如果没这回事的话,肯定早就完蛋了,哪还谈得上什么“后患”!
一脑袋官司的陆昭君,看到院子里的组合时,忍不住把脸上的蛤蟆墨镜勾到鼻尖上,一脸见鬼似的表情。
一个铁塔一样的黝黑壮汉,外加一个马瘦毛长的干巴老头。
这俩人并肩而立,让人看一眼就能联想起铁塔旁边杵着个绝望的土拨鼠,又或者一望无际的麦地里田叟翁牵着一头大黑水牛。
陆昭君眉头往中间皱起一个川字:“法案,你们在搞什么?”
法案和尚的表情比陆昭君还要见鬼,他先是瞪着眼睛看了看裹着斗篷的白诺,目光又转向自己的合伙人,神色里顿时流露出一种了然的暧昧。
“咦,这妹子是谁?陆帅你真是……也不介绍介绍,真是太见外了。”他的绿豆小眼里闪烁着雪亮,那是一种叫做八卦的东西。
“路边捡的美人鱼。”陆昭君伸了个懒腰,屏风似的挡在白诺前面。
“切,成天就知道瞎扯淡。”法案撇撇嘴,伸手指了指院子里的一高一矮,“这两位老兄的车陷泥巴里了,说要找人帮忙给他拖出来,我刚想去看看你是不是在睡觉呢。”
“行啊,走吧。”
“那就麻烦几位了。”小老头笑呵呵地点头,拽了拽疤瘌头的胳膊带路。
看着两个人的背影,陆昭君眼睛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诡谲,朝白诺歪歪头示意跟上。
附近都是山区,人迹很稀少,再加上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很多地方都淤积着烂泥巴。尤其是拐过一道弯之后,直接就是没修整过的土路,一脚一崴泥。
小老头和壮汉在前面趟泥巴,陆昭君带着白诺和法案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
白诺扯了扯陆昭君的袖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陆昭君食指竖在嘴唇前嘘住了。陆昭君扯了一枝路边的野花,放在鼻子下面嗅嗅,顺手别在了她的斗篷扣子上,笑眯眯地一阵挤眉弄眼。
这一走又是十多分钟,走到了一处山坳。路边是一个向下延伸的深沟,里面草木葳蕤。茂密的植被能够掩盖许多东西,站在上面向下看只能看到一片绿油油,风儿吹过,叶子波涛样翻滚,挲挲作响。
“这地方真不赖。”陆昭君停下脚步,使劲跺了跺脚。
“这不就是穷乡僻壤,有什么好的?”其他人都没吭声,只有法案浑然未觉地接了一句。
“要是杀人抛尸的话,滚到下面的草窠里,个把月也够呛能有人发现。”陆昭君吹了个口哨,把手探进了风衣下摆。
“哈?”
“就比如,前面这两个傻帽。”陆昭君眼神戏谑,整个人瞬间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