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可悲!她居然就这样把心迷失了。
如若不是他突然元神出窍造成假死,她也不会在紧张和煎熬中看清自己的内心。原来不知不觉中,她早就爱上他了,即便知道他嫌弃她,永远不可能爱上她,可还是不顾一切地沦陷了。
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尤其在他心里,她卑微的几乎没有一点分量,却还傻傻地恋着他,念着他。
杯中的酒突然变得很苦,她鼻子一酸,一滴清泪滚落下来,她刚要抬袖去擦,不料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咳嗽。
心一怔,月痕紧张地坐着,不敢回头。
“这么晚还不睡?干什么呢?”陶醉的语气中明显透着一丝愠怒。
月痕心虚地把头低得更低,“没……没干什么。”
看到桌上的酒杯和酒罐,陶醉破天荒地神情肃穆,陡然走过去,捞起酒罐就狠狠摔了下去,惊的月痕肩膀猛烈一颤,抬头看着他时已泪流满面。
“哭?哭什么哭?把你那没出息的泪水给我擦干净!”一声大吼,陶醉面容铁青,真恨不得一巴掌掴过去。
月痕低下头,委屈地抽泣着:“师父……徒儿做错什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陶醉指着她,严厉道,“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异想天开!他是谁?他是你掌门师叔!是你一个丫头高攀得起的吗?你这么不知羞耻,让我这个做师父的情何以堪?”
月痕愤愤地抹了把泪。咬牙反驳:“我怎么不知羞耻了?我做什么了?我哪里想要高攀他?我……我就偷偷想想也不行吗?”
“不行!”陶醉厉声打断,“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月痕猛地站了起来,朝着他大哭大叫:“师父你不讲理不讲理不讲理!”
陶醉气急,陡然朝她举起手,却迟迟没有落下来,目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愤怒,“你再说一遍?”
月痕仰着头,任泪水汹涌流淌,悲愤道:“师父你就是不讲理!为什么我可以爱师父,不可以爱他呢?要不要爱是我的自由!你管不着!”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回答她的。却是“啪”的一声脆响。
陶醉终究还是在她脸上落下了那一巴掌。一时间,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月痕捂着脸呆愣着,阵阵抽噎,听着陶醉冷漠的声音分外刺耳:“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如果你还是不愿意听我的话。继续放纵自己。那也不用再做我徒弟了!马上把东西收拾收拾。现在就给我滚!”
闻听此言,月痕顿时吓的跪了下来,攥着他的衣袖。泣不成声:“不要!不要啊师父!徒儿知错了!徒儿再也不敢顶撞您了!求您不要赶我走啊!徒儿还没找到亲生父母,您就像我亲爹一样,要是连您都不要我,我去哪儿啊?师父……”她抓着他的手使劲往自己脸上拍打,“师父你打我!你打我!我听话!我一定听话!”
陶醉甩开她的手,眸中隐忍着哀伤,决心狠到底,“那就好好在这儿跪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起来!”
月痕心中一喜,忙抬袖擦了把泪,破涕为笑,连连点头:“是是是!徒儿遵命!”
双眼一阵涩酸,陶醉刻意避开她的目光,竟不忍再看她一眼,亟亟冲了出去。
一路狂奔,直到月下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暗夜中,轻雾缭绕,阵阵寒气肆虐侵袭。
他起伏的胸膛久久难以平复,抬头望着朦胧的明月,心疼不已。
难道——
这就是她那场大劫吗?
一连几日,淡云步都浑浑噩噩,既没心思修炼,也没力气乱跑,且越来越想知道那三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于是思前想后,他决定找月痕问个明白。
正值秋日午后,云淡风轻。
自从那次把月痕扔进这座院子后,他还是第一次来。
院子不大,却草木青翠,别有一番幽静雅致,他刚走进来几步,便听闻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白姑娘,你怎么那么调皮啊?看看你弄的这么脏,都快赶上那只傻灰兔了!”
心不由一怔,他转眸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棵大树下,月痕弄了一盆水,正用沾湿的帕子给一只脏兔子洗毛发,一边洗还一边咕哝着。
“怎么那么脏啊?洗都洗不掉!讨厌!”
“别动啊!再动我不要你了!这么调皮,又这么丑,奉送都没人要!”
“你看我干嘛?说的就是你!就说你丑!丑丑丑!”
不远处静观的淡云步不由自主笑了一声,岂料那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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