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诗一听,顿时忘了手指的痛,亟亟跑过去握住她的手,激动万分地说:“我就知道我这儿媳妇聪明伶俐,除了你,谁还配得上我儿子啊?”
飞翼客气地笑了笑,指着一旁的石凳,“大姐,坐吧。”
何诗诗刚坐下就忍不住发表意见:“我说儿媳妇!以前我是不知道你跟我儿子的事,听你叫声大姐还挺亲切,你看现在,是不是也该改改口了?”
“呃……”飞翼略显尴尬地抿了抿唇,一时无语凝噎。
何诗诗叹了口长气,继续啃着牛肉,一边幽怨说道:“要说你们这对小夫妻啊,还真是够无情的!撇下我这个娘,自己寻欢作乐去了!要不是淡云步那小子还有点良心,我来这一趟还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呢!”
听她诉说的如是心酸,飞翼显得有些难过,“对不起,那天师兄走的急,我都忘了你交代我的事,实在对不起。”
“算了!”何诗诗无所谓地挥挥手,“反正我现在已恢复真身,别说什么苦无山庄,就是上天入地,那也难不住我!”话说到最后,她得意洋洋一挑眉,媚眼如丝,风情万种。
飞翼惊叹地望着她娇媚的容颜,简直难以和原先那个彪悍的村妇同日而语,不禁感慨道:“我倒是很想叫你一声娘,不过你现在年轻貌美的做我姐姐都有些勉强,叫我如何叫的出口啊?”
何诗诗惊喜地摸摸自己的脸,目光炯炯:“真的吗?我真的有那么美?”
飞翼失笑,连连点头:“当然了!”
“就知道我儿媳妇最好了!”何诗诗一激动,无所顾忌捧着她的头就狠狠嘬了一口。
飞翼又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何诗诗突然伸手往她腹部一探,一时间笑的花枝招展,龇牙咧嘴,惊的飞翼脸色阵阵发白。
是夜,星光璀璨。
本是清风阵阵的凉爽之夜,戏子却满头大汗地奔跑在长廊上,身上衣衫不整,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
想不到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等醒来时惊闻飞翼出了大事,他顿时三魂没了七魄,火速赶往现场。
不过片刻,戏子便赶到了寝室,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靠坐在床边面色略显苍白的飞翼,他完全无视床畔坐着的何诗诗,蓦地冲了过去,握住飞翼的手,心急火燎问道:“飞翼,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啊?”
飞翼刻意避开他的目光,转头,侧脸隐进黑暗,沉默不语。
戏子可急坏了,揉着她微凉的手,心中忐忑不安,紧张的语无伦次:“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飞翼你说话……你说话呀!”
一旁的何诗诗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神情严肃地说道:“儿子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我儿媳妇她……”眼看戏子急的要抓狂,她偏偏越说越慢,“她……哎呀……这个,那个,她……”
“她怎么了?”情急中吼了一声,戏子目光如箭般射向何诗诗。
何诗诗状似惊怕地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道:“儿子,别激动,听娘细细跟你讲,儿媳妇她,其实她……”
戏子悲痛地瞪了她一眼,也不再指望能从她口中探出什么风声,心疼望着飞翼,柔声轻问:“飞翼,飞翼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谁知这平日里无话不谈的潇洒女子此刻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不但闭口不答,甚至有意将手从他冒着冷汗的手心里抽离出来,扭着头,说什么也不看他一眼。
事情突然演变到这般地步,令戏子措手不及,一时喉咙哽咽,泪光在眼眶里辗转着几乎坠落。
何诗诗盯着他伤心的模样,心里有些不忍,瞄了一眼始终沉默的飞翼,她深刻地想了想,突然大腿一拍,不顾一切地喊了一声:“你要当爹了!”
此话音刚落,戏子的身体顿时僵硬在那里,目光一直,眸中辗转的光芒一刹那离奇地收了回去。
好半晌,他才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皮,却意外听到了飞翼低低的轻笑声,一时迷茫地呆愣着,反应不过来。
直到何诗诗忍无可忍伸手推了他一把,好心提醒:“我的傻北,你要当爹了!”
第二次听到“爹”这个字,戏子蓦然清醒过来,看着飞翼的目光由茫然到震惊,再由震惊化为无以言表的惊喜,强行将她的脸转了过来,逼迫她含笑的双眸不得不正视他。
害怕又是这二人故意编出来的坑人玩笑,戏子突然变得无比认真,严肃问道:“是真的吗?飞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