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心地应了一声,直接无视他的存在,绕道而去。
心口一凉,陶醉感到有种被冷落的心酸,回头看着那丫头像只兔子似的蹦跳离开,他愈发感到委屈,心里直纠结:真是的!我可是你亲爹啊!什么态度?真以为我不敢打你?
可事实证明,到目前为止,这确实是一件比让公鸡下蛋还难的事。
这一夜,月痕又很没出息地睁眼到天亮,空气中的缕缕箫声明明早已收尾,却又离奇地在她耳边重复回荡了好几遍,以至于起床时还能将这首美妙的曲子给哼唱出来。
辗转苦思了一整夜,月痕终于下定了一个决心,反正每天吃喝玩乐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找点有趣的事情玩玩儿,看看这冷若冰霜的男人究竟每天都在干什么。
嘿嘿奸笑了两声,月痕穿戴整齐,蹑手蹑脚地来到陶醉的房内,见床上的男人依然睡的跟头猪一样,她邪恶地撇撇嘴,从衣角拉了根线头,满脸阴险地趴到床边,用线头直往他的鼻孔戳。
“啊……啊……啊嚏……”
“噗哈……”月痕连忙捂住嘴,笑的花枝乱颤。
这厢陶醉迷迷糊糊地转醒,看到身边一脸坏笑的丫头,终于明白过来,猛的起身,抓心肺地嚎叫:“天尊那个圆屎!刚梦见如来佛祖要收我为徒,你你你你……你说说你……你……哎呀!!!”
月痕笑的更乐了,边说边手舞足蹈:“哇!如来佛啊?师父你眼光好高,好高,好高哦!”
“我去你的!”陶醉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抱着枕头直打哈欠,丝毫没有要起床的意思,懒洋洋地踢了踢她,“这么早啊?有活动?”
“有!”月痕斩钉截铁一挥手,凑过来双手一合,笑的无比谄媚,软声细语地说,“师父!你帮我一个忙吧!我法术不精,暂时还办不到!拜托了!”
闻言,陶醉立马条件反射往里一挪,警惕道:“干嘛?你想干嘛?”
月痕嘿嘿一笑,又往他面前凑了凑,笑嘻嘻地打着商量:“师父,你把我变成一只兔子好不好啊?”
陶醉双眼眨巴眨巴了两下,状似迷茫:“兔子?”
月痕直起身竖起两只小手又蹦又跳:“对啊对啊!就是一只可爱又可爱的小白兔!”
陶醉发现昨天飞走的那群乌鸦又飞回了脑门前,他心一凉,一把将月痕拉到身边,伸手探她的额头,满脸担忧之色:这丫头该不会和他呆的时间久了,也跟着神志不清了吧?啊呸呸呸!他陶醉什么时候神志不清了?
月痕见他郑重其事的样子,很严肃地把他的手按了下去,一本正经道:“师父,您判断失误,徒儿没有发烧,真的。”
陶醉脸一绿,无语。
月痕笑呵呵,抱着他的胳膊继续纠缠到底:“师父,您就帮帮我吧!我最近好想吃萝卜,师父,求您了,把我变吧,变吧,变吧……”
陶醉被她摇的一阵昏天黑地,哭笑不得地说:“吃萝卜也不用非得变成兔子才能吃啊丫头!你这是要把你师父我逼疯才罢休啊丫头!丫头哎……”实在拗不过这头小牛的倔劲,陶醉只好点点头,“好好好!我变我变!我变就是了嘛!别摇!再摇我就死了!”
月痕一听,立马激奋地跳了起来,直拍掌:“好啊好啊!师父快变!快快快!”
看着这丫头像是赶着投胎似的,陶醉的好奇心如潮水猛涨,眼下没辙,他只好先依了她,手决一引,“嗖”的一声,金光乍现中,面前的小丫头顿时不见了踪影,却有一只灰色的小兔子在地上蹦跳,好不欢乐。
身为灰兔子的月痕低头一看,欣喜之余却垮下了兔脸,两眼泪光闪闪:“师父,为什么我会变成一只灰兔子?我要变成小白兔,小白兔!”
陶醉困扰地挠挠头,为难地说:“呃,可能没吃早饭法力没开窍。不过灰兔子也挺好的,关键是耐脏对吧,你乖,去玩儿吧,师父我再眯会儿哈!”
嘴上虽这么说,可心里难免怀疑:这倒霉孩子不会是看上哪只公兔子了吧?哎呀!哎呀呀呀呀……
带着意外的失望,小灰兔子无可奈何地蹦跳了出去。
一路来到幽静的树林,小灰兔伸着脖子东张西望,入目皆是一片绿色幽幽,静寂无人。
但小灰兔知道,再过一会儿有个男人绝对会经过这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