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飘荡在清新的空气中,增添了一股馥郁兰香,仿佛听着就能让人忘却烦恼和忧愁。
月痕的心静了下来,又默默地躺回床上,闭上眼睛。
可是下一刻,她翻床便起,披了外套就往外走。
这箫声和三天前她听到的一模一样,她有预感,一定是淡云步吹奏出来的!天知道,她多么想再见他一面,即使只能以师侄的身份跪在他的面前,即使……只能卑微地得到他哪怕一刹那的俯视,她也会激动的难以入眠。
她等不到明天早上,她现在就想见到他。
一路跑到幽深的树林,她四面环顾,箫声明明就在耳畔,可目所及处,却一个人影也没有,这令她不免有些丧气。
正踌躇着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时,不远处突然闪出一道人影,伴着一声冷冷呵斥:“什么人?”
月痕一惊,忙乖乖地站住了脚步,看向来人,待他一步步走近,月痕才渐渐松了口气,礼貌地笑道:“三师兄好。”
楚寒音的轮廓慢慢呈现在月光下,神情一惯的严肃,冷漠道:“是你?”
月痕傻傻站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楚寒音神色不变,依旧冷言冷语:“这么晚了怎么还到处乱跑?要是迷了路,明天可就没机会上擂台比试了!”
月痕依旧在笑,笑的有些勉强,老老实实说:“我是听到箫声跑出来的!不信你听!”
楚寒音不听也知道这箫声从何而来,只是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丑丫头,“你该不会是想去找这吹箫之人吧?”
月痕露出欣喜的笑颜:“三师兄知道他在哪儿吗?”
“他?自然是在山顶的太清宫了!”
“太清宫?山顶?那我要走多久才能到啊?”
楚寒音听着她天真的有些犯傻的问题,不禁失笑:“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整座苍篱山离大地大约三十分之一处。不如你自己算一算,要走多久呢?”
三十分之一?哇靠!三十分之一她就爬了一天哪!这要再爬上山顶,岂不是还要连夜爬上个十天半月?天哪!她真是疯了!居然还幻想今晚能见他一面,真是做梦!
“可……这箫声明明就在耳边啊!”
她还是不死心。
楚寒音居然还颇有耐心地给她解释:“那是因为吹箫之人法力深厚,不但能传遍整座苍篱山,说不定九重天上还能听见呢!”
“这么厉害?”月痕惊叹不已,终于打消了去见淡云步的念头,还是乖乖等到明天一早,给他老人家下跪行礼的时候,偷瞄上一眼吧!
唉!这苍篱山没事长那么高干嘛呀?
“老三这是在跟谁赏月相谈呢?”耳边响起一个阴柔的男子声音,在清寂的箫音中显得格外突兀。
楚寒音意外地看着来人,立刻俯下首,恭敬道:“二师兄!”
随着一道人影越走越近,那个被楚寒音唤作“二师兄”的男子轮廓渐渐映入月痕的眼帘。挺拔的身躯,不同于道家装束的锦绣华袍,五官棱角分明,剑眉入鬓,看上去颇有几分帅气硬朗。
月痕只是随意地扫了他一眼,便把目光转移到别处,这家伙一看就是某个富家二代,穿的那么华丽,显然是个俗家弟子,就是不知道道行怎不样。
凌炜森上前将月痕打量了一眼,立刻目露讥讽,直接将她视作空气,转身对楚寒音笑道:“三师弟可真有闲情逸致啊!而且品味还这么重口,心情不好也不用这么糟蹋自己啊!”
楚寒音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嘲弄,瞧了一眼表情有些尴尬的月痕,解释道:“二师兄误会了,她是这一届待选的苍篱门弟子,我和她只是第二次见面。”
“误会?”凌炜森轻哼,压根儿就不相信他的话,“小周他们回来的时候膝盖都快烂了,扬言说老三你为了个丑女罚他们跪在乱石上三天三夜!不知此事是真是假呢?”
楚寒音端正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淡淡道:“他三人扰乱纪律,潜出宫外玩耍,我只是给他们一点教训。小事一桩,就没有惊动师父。与这位月痕姑娘并无关联,师兄确是误会。”
“哦——”凌炜森故意拉长了尾音,貌似恍然大悟,也懒得再揪着这件小事不放,转移话题,“你说咱们这位掌门师叔,怎么每晚都要来这么一个小插曲呢?该不会是在思念什么初恋情人吧?”
对于他的猜测,楚寒音觉得根本没必要刻意的讨论,可听在月痕的耳朵里,就显得新鲜多了,尤其是她这个好多嘴的个性,当即就忍不住发问。
“掌门师叔还有初恋情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