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断了一匹马的脖子!
一招用毕,薛楚‘玉’‘挺’举着血淋淋的方天画戟问柳渊,“但凭此戟,薛某的身价可否再加一点?”
他身前所有的‘门’客整齐后退,个个一脸刷白浑身发抖。
柳渊只觉浑身一软差点就从马背上摔了下来,“你、你……是人是鬼?!”
……
薛绍和吴铭在巷陌之间穿行了良久,居然一个追兵也没有碰到。作为一名斥侯,吴铭颇有一些惊讶薛绍选取的路径怎会如此的刁钻?
二人骑着马停在了石庙外,正是那一日薛绍见过徐长青的地方。吴铭发现,牛奔正在那里升了一堆火,烤着一只羊。
“嘿嘿,公子来了?”牛奔见到薛绍连连怪笑,“羊就快烤好了!”
“‘挺’好。”薛绍跳下马来,从怀里拿出一个长筒状的物什,手中一‘抽’将它拉长了半截,然后一只眼睛对着里面看了起来。
“公子,这是何物?”吴铭很好奇。
“你来看看。”薛绍将东西递给了吴铭,笑道,“不瞒你说,我就是来这里试验一下我刚刚制成的新玩艺儿!”
吴铭好奇的接过望远镜,比划了好几下才找准了方法看过去。薛绍伸出手帮他扶了扶比正方位,吴铭当场惊道:“奇哉怪也!我竟然看到数里之外的校场之上,薛楚‘玉’正在战斗——宛在眼前!”
“这东西不错吧?”薛绍笑道,“近日无事,我便用道观里炼丹得出的玻璃水晶,制成了这枚单筒望远镜。若是好用,以后大可以多加生产然后给将军和斥侯配备。”
“公子果然巧思,这真是好东西!”吴铭惊叹不已,“如此说来,还有双筒的?”
“双筒的复杂一些,想必还要一些时日方能研制而成。”薛绍笑呵呵的坐了下来,牛奔就递上了一盘切好的羊‘肉’,还递上了琥珀‘色’的新酿果酒。
吴铭对那个望眼镜‘蒙’生了极大的兴趣,拿着把玩个不停,四处了望。
“吴大师,喝一杯!”薛绍笑道,“我们来放松和庆祝一下!”
“乐意奉陪!”吴铭微然一笑,“公子智珠在握铺排紧密,柳渊想必‘插’翅难飞!”
……
已经百年不知兵弋的鸿云堡上万百姓,因为突然发生的这场战斗吓了个够呛。好在战斗并没有持续多久,柳家的家丁也罢,‘花’钱雇来的绿林打手也好,在‘精’锐跳‘荡’军和斥侯们的面前,他们就像是‘毛’都还没有长齐的‘乳’臭孩童,根本就是不堪一击。
尤其是郭安等人强攻城‘门’放下吊桥之后,还有绥州刺史吴彦章率领的绥州府兵攻入堡中,另有朔方军大将阿史那忠节率领一千铁骑入堡助战,局面很快就发生了压倒‘性’的逆转。
柳渊一败涂地,他本人更是被薛楚‘玉’生擒了起来,直接被方天画戟挑在了戟尖,悬空四脚‘乱’踏的被带到了薛绍面前。
“杀‘鸡’用了宰牛刀。”薛绍正怡然自得的坐着吃‘肉’喝酒,这时起了身来笑道,“对不住了,兄弟!”
薛楚‘玉’痛快的展颜一笑,方天画戟微微一抖撩破了柳渊华丽的貂衣厚裘,将他扔到了地上。
柳渊仿佛已是彻底吓傻了,只知道趴在地上瞪着一双眼睛怔怔的看着薛绍,浑身筛糠似的发抖。
“柳渊,区区一个世袭的伯爵,竟敢举兵谋反。”薛绍双手负剪站到柳渊面前,说道:“事到如今,你有何话说?”
“还不都是被你‘逼’的?”柳渊即恨又怕,咬牙道:“我若不动手你就会放过我吗?与其都是死,还不如放手一搏拉人垫背!”
“你说得没错。他若不动手,我也会在今天主动动手。区别只是在于,善后之事会要麻烦一些。”薛绍淡淡的说道。
“我与你有何怨仇,你竟要如此斩尽杀绝?”柳渊自知必死,索‘性’豁开了胆子怒声叫道,“我不就是卖了一些粮草给武懿宗么?一个愿买一个愿卖,钱货两清犯了哪道王法?”
“我与你并无‘私’仇。真要论算起来,彼此还算故‘交’。”薛绍微然一笑,说道:“但是在某位谋其事,你这毒瘤不除绥州永远不得安宁。鸿云堡中上万百姓只识柳渊不知朝廷和天子。我身为代天巡牧的封疆大吏,岂能坐视姑息?”
“借口!全是借口!你分明是忌惮我柳家的声望,威胁到了你的权威!你还垂涎我的千顷良田和万贯家财,因为你现在急缺军资!”柳渊叫道,“想来薛柳两家同为当世豪‘门’,彼此‘门’当互对常有往来。你竟然如此黑心,对我下得死手!——你不怕竖敌万千,不得善报吗?”
“怕,我当然怕了。”薛绍不以为然的笑道,“但是,谁会给一个谋反的逆贼报仇血恨呢,恐怕谁都会避之犹恐不及吧?包括你的那些族亲,你信不信他们马上就会公开对你口诛笔伐,以示和你划清界限?”
“你!!……”柳渊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过,玩权术比心机更是输得一败涂地,当场气煞说不出话来。
“事到如今我可以告诉你,你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只盯着我的出身和来历,却忽略了我目前兼负的职责和使命。若是公‘私’都不能分明,我岂能充作封疆大吏,岂能统率十万大军?”薛绍轻叹了一声,说道:“柳渊,你分明就是蠢死的!”
“想我柳氏百年豪‘门’累世家业,竟然毁于瞬间……薛绍,你好狠!”说完这句,柳渊就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四肢撑地的死瞪着薛绍,牙齿咬得骨骨作响,眼神之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看来你可以做个明白鬼了。”薛绍转过身,轻轻扬了一下手,“送他上路!!”--46261+dsuaahhh+2520746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