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马上送你到三千里之外!"薛绍冷冷的道,"我说到做到."
李仙童恨得直咬.[,!]牙,愤怒的一撒手,"你想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我完全听不懂."薛绍双手一摊,"你祖父不见了,怎么就赖到了我的头上?"
"刚才你说……"李仙童吼了一半,停了.
那一句"牛圈似的破敝都督府比之千里之外的黑沙牙帐如何",薛绍只说给了他一个人听.再者,就算当众说了,又能做为什么证据呢?
"我说过什么?"薛绍呵呵一笑.
"薛绍,你不要太过份了."李仙童深呼吸,沉住气,说道,"绑架朝廷命官,死罪一条!"
"荒唐!"薛绍冷笑一声,说道,"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绑架了哪个朝廷命官?"
"就是你,绑架了我的祖父——并州长史李老令公!"李仙童这下真有点气急败坏了.
"更荒唐!"薛绍大喝一声,说道,"整个大都督府上下都知道,李老令公已经被韦巨源所害,就连远在城外军营之中的李老将军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哦,现在你突然又改口说李老令公没有死.我们要你将他老人家请出来,你却又请不出来——我估计,李长史肯定是已经过世了.然后你矫造军令骗李老将军入城,就是想要夺他兵权.现在眼看就要当面对质要穿梆,你便请不出李长史来,于是又整来一出长史失踪案,栽赃到薛某人的头上——众人都是见证,我一直在这里跟你吵架,哪里时间去绑架你的祖父?"
"你……你手下还有其他人!"李仙童咬牙沉声道,"薛楚玉呢,怎么不见薛楚玉?"
"别在这里胡说八道的狗嘴乱咬了!"薛绍老大不耐烦的道,"你自己玩丢了祖父,关我们这些人屁事!——马上把李长史请出来,还有很多军国大事要等着与他当面对质!"
"你!……"李仙童气急败坏几乎就要暴走,怒指了薛绍两下,一扭身去了后堂,显然是去亲自查看了.
魏元忠和李谨行都很惊讶,这个有点出格了吧?
薛绍摊开双手,"别看着我,不是我干的!"
"那会是谁?"李谨行和魏元忠一同惊道.
薛绍直撇嘴,"我怎么知道.或许真的是早就死了呢?再或者,老人家心情不好离家出走了呢?"
离家出走?……
李谨行和魏元忠哭笑不得很是无语,这个惊天动地的变数,还真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之外啊!
李仙童很快就去而复返,气急败坏的指着薛绍喝道:"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瞧你这话问的!"薛绍笑道,"现在是我们想要知道,你把你祖父藏起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胡说八道!"李仙童怒道,"我怎会把我祖父藏起来?"
"哼!明明就是,李长史一直都被你和韦巨源藏着,已经数月不露面,不理政.你们将他软禁藏匿架空了权力,代其行令,干下多少坏事!那时候薛某都还没有到并州呢,难不成也要怪到我的头上?"薛绍沉声说道,"眼看着就要穿邦,你不会对你自己的祖父,也杀人灭口了吧?"
"胡说八道,血口喷人!我祖父几时被软禁,几时被架空了?"李仙童大喝道,"虽然我祖父确实生病卧床,但是重大军政一直尽在掌握,从来就不曾失了大权!杀人灭口?我失心疯了才这么干!"
薛绍大喝一声,"说下去吧!"
李仙童恍然一怔,真是关心则乱,他娘的——中计了!
魏元忠是心头一计大爽,果然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手心——李仙童,终究是露馅了!
"说,你祖父卧病在床,是怎么样掌控大权的?"薛绍抓住机会,穷追猛打,"此前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是韦巨源架空了你的祖父一直在代为行使权力,你和你祖父对此一切都不知情吗?现在怎么又说,你祖父从来就没有被架空,从来就没有失过权?"
李仙童的脸皮直抽筋,这下真是无言以对了!
"说!!"薛绍雷霆一喝,李仙童浑身一颤连退两步!
李谨行与魏元忠等人顿时热血沸腾,同时大喝一声,"说!"
"这……是我祖父和韦巨源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道!"李仙童的话,终于是不那么硬气了.
祖父都落在了别人的手里,等于是最致命的要害都被人用刀子抵住了,李仙童的底气,还从何而来?
"既然你不知道,何以在先前口口声声的说,你祖父是被架空,他对韦巨源所犯之事从不知情也不用负责?现在,又口口声声的说你祖父至始至终对一切军政大事尽在掌握,从未失权?"薛绍闷哼了一声,"魏御史,你是专业的司法官员.如果嫌犯在这样关键的问题上,出现截然相反自相矛盾的供辞,如何评判?"
"必须置以最大的怀疑,并推翻嫌犯此前为自己所说的一切有利供辞."魏元忠用专业的口吻毫无感情的答道.
"供辞?嫌犯?"李仙童瞪大了眼睛,"你,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几时成了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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