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重重的摔下。李茜依闭着眼睛,没看见眼前是什么,鼻梁重重的摔在沙发扶手上,痛得俯倒在沙发上哭个不停。
“老肖,云强,你们怎么了,疯疯癫癫的干什么?看看家里被你们搞成什么样子?”韩英慧是个有些洁癖的人,下班一回家,看着家里被两个大男人和自己的女儿搞得乱七八糟,心里顿时无名火起,上去就给肖玉良一个耳光子。见三个人终于停手,怒气冲冲的责问着他们。
李云强见韩英慧突然出现,有些心虚的弯下身子,低头收拾满地踩碎的水果和茶杯碎片。肖玉良刚才也是爱儿心切,一时冲动在领导家里干出了荒唐事,现在也羞惭不一,也急忙弯下腰收拾垃圾,嘴里不停的说着,“韩部长,韩部长,你不知道啊!肖辉出事了。”蹲着身子,低着头,一只手握着垃圾,一根手指恨恨的戳着地面,老泪纵横,泪水滴吧滴吧的落在地上。
看着一边小声哭泣的女儿,弯腰拣拾垃圾的丈夫,韩英慧有些不明就里。眼见一向幽默风趣的肖玉良,现在蹲在地上那个窝囊的样子,韩英慧突然觉得自己草率了,有点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了人。
“老肖,你别伤心,刚才是我的不对,也没问清楚就动手打你,我认错。你站起来,站起来坐在沙发上。这像什么话,慢慢地跟我说说,你们刚才到底是怎么了?!”韩英慧弯下腰,拍拍肖玉良的后背,语气尽量显得委婉温柔。
不大会儿功夫,李云强收拾得干干净净,重新换了水果,布了茶,和肖玉良一头一个,分坐在一个长沙发上。李茜依也停了哭声,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依旧在那里抽泣着。韩英慧叹口气,坐在李茜依并排的单人沙发上,静静的等着肖玉良调整自己的状态。
可能是觉察到大家都在等他,肖玉良慢慢的抬起头,一张口,泪水就重新盈满了眼圈,“韩部长,你不知道,我儿子昨天被人打了。”
“打了,伤的重不重?”韩英慧知道他那个宝贝儿子,平时一幅花花公子的样子,身边总是带着打手,常听说他打人,没听说还有人敢打他?!肖玉良要不是因为这个儿子老是给他找事,就凭他的能力,估计早就混到辽大这边的厅级干部了。韩英慧不喜欢他那个儿子,不过深知肖玉良的政治价值,宁可让丈夫有些不满,也不去阻止花花公子追求自己的女儿。毕竟这也是两家人常来常往的绝好借口。
“不严重我就不说了,现在小辉正躺在医院的危重病房里,医生会诊的结果,说已经是植物人了,停了呼吸机就完了啊!”说完,肖玉良一头埋在自己的双膝上,抽泣不已。
“那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不赶快想办法转院抢救,我们家也没有医生啊,老肖,你这不是病急乱投医吗?”韩英慧还是不太明白,疑问的看着他。
“小辉被打的昨天晚上,小依也在场,我本来就想等小依回来,问问到底是谁下的毒手。刚才从星月区分局陈局长那里听说,凶手已经被放出,觉得对方的门路挺大,想找韩部长帮我出出主意。”肖玉良哽咽的陈述着,一幅受害人家属的沉痛样子。
“哦?小依,是这样吗?到底小辉是被谁打了?怎么下了这么重的手?”韩英慧很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女儿。
李茜依捂着鼻子,眼里还满是泪水,看着母亲委屈的说,“昨天我陪同学在学校报到处帮忙迎接新生,正巧我那个同学遇到了自己过去的朋友,中午几个人出去吃了点饭。吃饭回来,被肖辉他们看见,两帮人起了冲突。晚上肖辉就找了十几个打手打对方一个人,一开始还占了上风,后来程云海就来了,肖辉他们不明不白的就重伤了!”
“程云海?不明不白的重伤?”正听着的三个人一时没有转过来,怔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