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作以毒攻毒的良药,可解类似于砒霜之类的毒。”
总之,是个很厉害的玩意儿。
暮阳细细打量了一下瓶身,只见大红色的瓶盖儿上,刻了个挥斥方遒的“天”字。
“天?”
暮阳轻轻呢喃一声。
暮兴见暮阳感兴趣,主动解释道:
“这噬魂草精华是早年间一位老先生送我的,那位老先生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竟是天机堂的老堂主。”
“我听阿娘说,你当年危在旦夕,就是老堂主将你救了回来。”
那个时候,暮兴远在辰国做生意,听到暮阳昏迷不醒的消息后,八百里加急跑死了三匹马,这才赶了回来。
暮阳抛了拋瓶子。
“二哥哥,这噬魂草精华你送我了呗,遇到坏人,没准儿我还能投个毒什么的。”
暮兴道:“喜欢就拿去。”
他看了看天色。
已经深夜了。
“还有事?没事就赶紧出去,快别窝在我房里了,搞得我毛骨悚然的。”
他一把拽住暮阳的领子将人给推了出去。
转身,关门,动作娴熟得一气呵成。
暮兴隔着门板,看着桌上的空碗摇了摇头。
“真傻!”
随即愉悦吹灯。
暮阳想不通他二哥哥突如其来的变脸是怎么回事。
她摇摇头,明早一大早她便要同银墨汇合离开,所以她今晚不打算在相府歇息。
暮阳照旧翻墙出去。
京都城万籁独寂,打更人的声音此起彼伏。
暮阳裹紧衣袖,一个人在大街上晃荡,慢悠悠便恍回了玉迷香坊。
玉迷香坊的客人都歇息了,只剩银墨那间小小的屋子还亮着灯。
暮阳站在寒露里,心里暖了不少。
更深露重之时,推开门还有个人等你回家,真的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银墨好像万年云淡风轻的模样。
他手里捧着一卷信纸,在昏黄的灯光下看得认真,整个人变得柔和了不少。
暮阳推开门,冲他笑笑。
“还没走?”
银墨是不住在这里的,一般都是回王府住,以免被宫霆安插在王府的耳目发现什么端倪。
银墨放下信纸。
“在等你。”
他起身,“你回来了便好,那我先走了。”
走到门口的时候,暮阳突然一把拽住银墨的衣袖。
“银墨,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话有些歧义,尴尬地咳嗽一声,小脸通红。
“我不是那个意思。”
暮阳开始此地无人三百两。
“我的意思是明早我们一大早便要离开,你从摄政王府出来会不会不方便?何不今晚住在这里,我们明日一起行动。”
暮阳觉得她和银墨仿佛已经认识了两个世纪那么久,像老夫老妻一样。
银墨瞳仁深深,“你在留我?”
暮阳点点头。
轻声带着试探,“不可以么?”
银墨沉默半晌。
他突然上前,长臂一搂,将暮阳死死摁在怀里,咬牙切齿的声音落在暮阳耳边,带着异样的瘙、痒。
“小姑娘,不要随便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
他闻着暮阳身上的香气,深深吸了一大口,这才将一脸目瞪口呆的暮阳推开,转身离去。
银墨的每个字重重砸在暮阳的耳膜上。
“小姑娘,不要随便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
暮阳不争气红了脸。
哪种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