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第二只同样以相同的方向死去。
一直到后半夜,屋里更加凉快了下来,蚊子才明显没那么猖狂。
银墨松了口气,她蹲在暮阳的床边,看着熟睡的人,轻声回应暮阳方才问他的那句话“他们是不是以前认识”。
他近乎低语道:“我一直看着你。”
“可你,记性好像不太好……”
无论是先前逃命在宰相府中做她的贴身小厮,还是后来开始夺权顶替摄政王的身份,又或是因为她的忌惮他不得不以真容相见。
这些年,他一直在她身后十米的地方,安安静静看着她。
看着她和另一个男人相爱,无数个夜里,他嫉妒得发狂。
后来那个男人背叛了她,他龌龊卑微的心思甚至在偷偷窃喜,但又看不得她难过。
她虽然对宫辰绝口不提,可银墨总能在她眉宇里看到她隐隐的担忧。
他不知道暮阳在怕什么,但他,会一直陪着她。
第二天晨光刚亮,暮阳就被院外吵闹的声音给吵醒了。
因为要互相帮助,所以这群人都是结伴上山的。
暮阳醒来的时候,竟意外地发现银墨还直挺挺躺在床上。
他睡着的时候安安静静的,睫毛浓密,在眼窝撒下一小片阴影。
暮阳穿好鞋子,将窗户推开,冷冽的空气吹进屋子。
银墨眼睫动了动,暮阳站在他床前,手拱成喇叭状。
“起床啦!”
银墨睡眠很浅,暮阳声音不大,他却被吵醒了。
他淡淡睁眼,冷漠疏离尚未完全褪去,瞥见暮阳正坏笑着看他。
“喂,银墨,你怎么回事啊,那么大个人了还赖床?”
银墨沉默着坐起身,衣服上多了几根褶皱,让他整个人柔和不少。
暮阳却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银墨一向肤白貌美的,眼下他眼窝竟然有浅浅的青黑色痕迹,很显然昨夜没睡好。
暮阳问他,“银墨,你是不是认床啊?”
暮阳听说过有人会有这个毛病,只能在自己睡习惯的地方才能安然入睡。
其连敲了敲门。
“两位小掌柜,快起床吃点东西,我们就该进山了。”
暮阳应了一声,提着裙摆“噔噔噔”跑了出去。
银墨不紧不慢在身后跟着,昨晚在暮阳床前蹲得太久,他现在走路姿势有些异样。
他面无表情接过其连递过来的粥碗,笑着调侃了银墨一句。
“年轻人就是好啊。”
随即意味深长看了银墨下面一眼。
原先那屋子有两张床,他知道这俩人是夫妻后索性给人挪在了一起。
年轻人嘛,地方宽敞些好办事。
银墨冷着张脸,他知道其连是什么意思。
其连有些怕银墨,端着自己的粥碗就撤了。
暮阳手里拿了两个大馒头,此刻已经和那些来送饭的妇女们打成了一片。
“大娘,您手艺真好,这粥简直是我喝过最好喝的粥了。”
暮阳这小马屁精,拍起马屁来时一溜一溜的。
小姑娘人长得漂亮,小嘴儿又抹了蜜一样。
那群大娘老脸通红,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又给暮阳添了半碗。
“好喝就多喝点,大娘这里多着呢。”
暮阳甜甜道:“谢谢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