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北沉没再说什么,幼时母亲独爱桃花,有时候看着深宫庭院,便会想念与父帝儿时种下的桃林。
想做的事情无非也就是择一处清闲之地,种一片桃林,小住几年,只是她活着时,这都难奢求。
那诏书落在萧北沉手中,他只觉得重若千斤,帝位是权力也是一种枷锁。
坐了那个位子,便要承了那位子的责任。
羽帝伸手拉起他们三人,“日后,好好教导北泽,好好待月儿。”
他又看向温无月,露出慈爱的笑,“沉儿就交给月儿监督了,只望你们从今往后相互扶持。”
温无月有些头重脚轻,这长生香熏地她胸口发闷,勉力道:“月儿自当好好陪着殿下。”
见她小脸苍白,萧北沉不顾在此处,就将人揽进怀中,“可是哪里不舒服?”
温无月软了身子,小手捂住胸口,难受道:“想吐。”
皇陵之内,她忍了许久,怎可吐在此处。
萧北沉心中一沉,立刻将人抱着出去,羽帝也跟在了后面。
外边还是天朗日清,金色的阳光斜斜照过来,穿过茂密枝叶,斑驳落在地上。
出了石门是一块平地,边上围着厚重的石雕围栏,远远就能看见山下。
太子殿下将人放下,伸手去擦她额间的汗,羽帝挥了挥手,立刻让人去叫太医上来,此时也不管什么规矩了。
温无月扶着围栏弯腰就吐,出来这么久,早上就喝了点清粥,她什么也吐不出,难受的眼中都是激出的泪花。
萧北沉看着她难受,只能扶着她的身子让人站稳。
许久,胸口的恶心之感才散了几分,将人靠在自己怀中,萧北沉一脸急色,将她弄乱的头发拨到耳后,轻抚她的背。
“怎么会这样,今日是怎么了。“
有了一个念儿,这感觉她再熟悉不过,心下顿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只是当初,等殿下从边关回来时,自己已经差不多过了害喜的日子,殿下也未见过几次。
满心的喜悦漫了上来,溢满胸口,正想告诉殿下,一眼又看见他身后站着的羽帝和萧北泽,被三个人用担心的神色看着,她反而生出了些不好意思。
“太医,太医怎么还没上来。”羽帝面露不满,看了眼石阶之下。
吐过后的嗓子还有些不舒服,她哑声叫了下,“父帝……月儿,月儿没事。”
“怎么没事,吐成这样?”不等羽帝说什么,萧北沉先开了口,“我抱你下去。”
他弯腰就要抱人,温无月扯了扯他的衣袖,将身子埋进他怀中,小脸一红,“殿下……”
那声音带着羞意和一点点祈求,萧北沉耐着性子低下了头。
如墨的眼中盛着满满地担忧,看着她。
温无月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还平坦着的肚子上,小声道:“不是不舒服,是,是念儿要当哥哥了。”
她说的很轻,话音刚落就把小脸都埋进了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