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帘飞絮送春来。
立春之后,草长莺飞,洲渚上青草绵花,慢慢鲜润。
小念儿学会了口齿清楚地叫爹爹和娘亲,他已经不是只会在床上爬着的小豆丁。
能被扶着歪歪扭扭地走上几步,温无月每日都乐此不彼地教他。
那香香软软的小身子被她扶着走,走着走着就撞了她满怀,心都软了。
大帝提起过的蹴鞠赛就在眼前,听闻陆行最近日日去枭羽营,跟那申冀,周鹤练着。
也不知道这榆木疙瘩使了什么办法,让申冀几人都归到了他的队里。
为着陆行的婚姻大事,太子更是大手一挥,就拒绝了参加。
嗯哼,正好乐的清闲,陪自家月儿看他们比赛,更是快活。
马上蹴鞠,自然是不能用脚踢到藤球,每人会有一根木棍,两边各六人,谁先进十球便算赢了。
蹴鞠设有鞠场,鞠场呈长方形,东西向,设有坐南面北供观赏的大殿,四周有围墙,称为“鞠城”。
羽都每年其实都有蹴鞠赛,早些时候,蹴鞠象征“兵势”、有训练武士的作用外,也用于丰富军中生活,后来没了战事,就成了将士和王孙公子闲闹的乐子。
蹴鞠那日,羽帝倒是没来,正好由萧北沉坐镇观赏。
陆行一边,除了申冀、周鹤还有枭羽营的三名将士。
另一边以去年和前年的武状元带头,叫陈昭和徐自意。
另外竟还有周太傅家的长孙,周言轩,看着文弱,其实却跟周老太傅大不相同,爱武不爱文,骑射都是上乘,上次秋猎时也大出过风头。
萧北沉侧身给自家太子妃介绍鞠场中的几人,温无月听得津津有味。
一旁的陆湘正和容千之并排坐着,平日里月姐姐长月姐姐短的蹦跶,如今有了容千之,便像猫见了老虎,乖巧的紧。
阿史娜一身红衣,依旧是衣间挂着细碎的银饰,额间坠着同衣裳一般的红色珊瑚,看着娇艳动人。
她左手撑着下巴,将碟中的一小块荷花酥放入口中,掀眸看着下边的人。
大帝虽未来,可是早就发过话了,此番拿了头筹的人,极有可能成为阿史娜的夫君。
陆行那一边腰间系着蓝布带子,此时鞠球正在陆行手中,他挑眉看着对面的周言轩。
温无月悠闲地靠着自家太子,侧头道:“陆行怎么对周老太傅家的孙子这般不善?”
给小人儿喂了颗剥好的松子,萧北沉淡淡开口,“这周言轩找了父帝多次,说是自秋猎后,就对阿史娜念念不忘,想请旨赐婚,只是被压了下了。”
“如今这蹴鞠一事,倒给了他点机会,太傅家的孙子,虽未从文,但阿史娜本就喜欢重武之人,倒也合适。”
陆湘耳朵尖,听到了哥哥的名字,终于舍得探过脑袋,此时小脸一拉,恨恨道,“殿下怎么胳膊肘往外拐,阿史娜得是我哥哥的。”
她扯了下阿史娜的衣袖,“是吧,嫂嫂。”
她说的有趣,逗得温无月笑出了声,胳膊肘往外拐还能这般用。
“小湘湘,虽然我极愿当你嫂嫂,但是,得看你哥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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