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温无月的寿辰只有两日,又加上念儿的百日宴。
府中自是重视,下人来来往往,准备着两日要用的东西,吃穿用度,任何一处都不容闪失。
温无月坐在莲池边的亭子里,石桌上摆着早春最好的烟水龙井,茶香袅袅。
另外是给生辰准备的精致糕点,一小碟一小碟的,好看得让人不舍得吃,膳房急着送来非得让娘娘亲自尝尝。
她吃了几口,便撑着了肚子,细白的手臂倚着雕栏,悠悠闲闲地看着池中游动的锦鲤。
哎,这肥硕的锦鲤看起来着实可口,可惜不能吃。
今日她特意穿了一身紫衣绫罗,在羽国,紫色是皇室才能穿在身上的,矜贵又雅致,发髻被听雨梳成端庄的飞云髻,头上坠着淡紫色宝石的流苏簪子。
微风拂过,长发轻动,顾盼生辉,艳绝倾城。
温泽坤就是这时候被影五扛到太子府的,他将麻袋往地上一丢,里头发出挣扎痛苦的声音。
“唔……唔……”
“娘娘,赵将军说这是送您的生辰礼,”影五满口胡扯,假装里头不知何物。
温无月笑了下,站起身,腰身柔软,步步生莲。
“呀,这赵将军怎么还给本宫送了个活物。”
她抬腿踢了一脚,眼中带着冷意,“莫不是那林里的鹿子,前段时间送来的那头可鲜美的很,一半炖汤,一半烤着喷香。”
影五看着自家娘娘演戏,默默在身后竖个大拇指。
温泽坤一路上受尽折磨,嘴巴被堵着严实,麻袋里又闷又热,只在底下有两个小孔透气,他整个人臭得快馊了。
太丢脸了,他可不想成为第一个死在麻袋里的太子啊。
听着外面熟悉的声音,自然知道是自己妹妹,这些该死的下人,竟然不说清楚里面是自己。
他拼命扭动的身子。
“哎,这鹿子看起来有劲得很,此时杀了,倒正是新鲜,本宫见不得血,你给他扛下去,让膳房的人就跟上次那样,一棍子砸死,再打开剁碎吧。”
最后几个字,说得又慢又狠,像带着钩子。
影五配合地应了声,“是,娘娘。”
这温泽坤哪里还忍得了,牙一咬,浑身用力,就滚了出去。
把温无月和影五都惊了下,温泽坤不知道方向,那莲池边缘本就比草地低上几分,此时,麻袋跟个滚筒似的,直往莲池方向去。
扑通一声,麻袋掉进了莲池里。
温无月再也忍不了,弯腰笑了起来,“快快快,可别把本宫的鹿子淹死了。”
影五飞身一掠,拿出腰间佩剑,一剑划开了麻袋。
温泽坤被那从眼前划过的剑尖吓了一跳,两眼一翻,身子一挺就晕了过去。
见状,温无月嗤笑了一声,让影五将人捞起,带下去好好洗洗。
她这向来矜贵的哥哥可着实臭得熏人。
拍了拍手,温无月施施然往屋中走去,真是浪费她还好好地打扮了一番。
算起来,加上上一世的两年,其实已经三年没见过温泽坤。
此番见到他,哪里还有什么兄妹之情,他们的兄妹情在刑场上早就断了。
连当日滔天的恨意都少了几分,这种人不值得她浪费心力去恨,不过现下既然送来了羽国,是死是活温元德已经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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