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断肠剑派’五派主——青天地,他自取了灵燕的宝剑之后,一路急行,不一日就来到了“断肠剑庄”。这断肠剑庄一共有五套院落,前面一套前后左右均无墙壁,八十根大柱错落有致地支撑着一个巨大的房顶;四个翘角雕虎刻兽,涂漆上彩,一把巨大的金质剑模立在中央;两旁的斧越钩钗、刀枪剑戟对称排列;石阶顺其而下一直延至山脚的大路上,宛如一个巨大的凉亭。中间一套院落呈对称排列,红墙黑瓦,内有宽阔走廊。顺山势阶梯而上的坝子共有五层,最上面那一排房子是总派主黄虎有威居住和接待访客的地方,厢房则是家丁和仆人所居之处,左、右、后三处的院落和这套院落的结构大体一致,只是院落要小得多了,这是接待各分派人员的居所。
话说青天地驻马剑庄门口,早有识得他的家丁奔了过来,见礼道:“青派主一路辛苦!”
“马上转告总派主说我求见。”他说完就跳下马来。
“是!”家丁应诺毕,回头高叫道:“青派派主拜见总派主。”石阶两旁的家丁依次传话而去。
俄顷,只听乐声飘场,再见彩旗招展,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一队衣着讲究的家丁迎了出来。但见此人:小眼大鼻,人高马大,身黄衣,披黄袍。他迎着青天地行来,将近,只听他抱拳施礼道:“青叔父在上,小侄黄虎震山恭候。”
“哈哈哈。”青天地干笑几声,然后对黄虎震山道:“少主免礼,吾兄令尊安好。”
“家父安好,现在上房等候。”黄虎震山道。
“好,待我去拜见大哥。”青天地说完就前行而去,黄虎震山跟行而来,明军则和着几个相识的家丁赌博去了。
青天地过了大门,进入中院,远远的他就见着黄虎有威站在台阶上冲他笑着。他赶紧加紧脚步来到黄虎有威面前施礼道:“拜见大哥。”
“哈哈哈哈哈。五弟不必多礼,请上房一叙。”黄虎有威拉着青天地的手亲热地道。这黄虎有威:须发白眉飘银丝,招风大耳遮脸皮,狼眼一瞪有凶意,声如豺狗嚎死尸。
进入客厅,青天地急急打开包裹,捧出两柄宝剑并媚笑道:“大哥大寿,五弟觅得两口上好宝剑,特来敬献,以表心意。”黄虎有威被这两口宝剑吸引住了,他接过宝剑,欢喜不已,看了半天才问道:“五弟哪来如此宝物?”
“大哥,实乃五弟倾家荡产而购之。”青天地谎言道。
“如此破费,兄实感过意不去。”黄虎有威假惺惺地客气道。
“弟为大哥死不足惜,况乎身外之物。”青天地赶紧表了忠心。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相视一阵干笑,实乃狼狈为奸哪。黄虎有威“当”的拨出宝剑,但见金光四射,炫光夺目,摄人心魄。
“啊,此乃削金断银之器也!”黄虎有威惊讶赞道。
“大哥本是武林中的极品,再配上这把极品宝剑,叱咤风云,称霸武林已指日可待了。”青天地没有缺过任何一个恭维奉承的机会。两人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唉,话虽这样讲,可时机却不与我呀。”黄虎有威忽地忧道。
“大哥是忧心别的门派成为您通向共主之路的绊脚石了。”
“这只是一个方面,我最担心的还是春秋五笔。”说这句话的时候,黄虎有威好象没了精神。
“我估计春秋五笔早就死了,您想想,身为武林共主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用不完的金钱美色,我就不信他能抛得下这些去住深山老林、荒洞崖壁。”
“可他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即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哪。我派了多少人长年寻找他的影踪,直到现在连风都没吹一下,真是急死人啦。”黄虎有威苦道。
“大哥,待二哥、三哥、四哥来的时候我们再从长计议吧。”青天地道。
“好。五弟你先歇息着,等兄弟们到齐了我们再议一万全之策。”
再说一剑他们,这天傍晚,他们进入了一个客栈,含笑上前问了话儿,就听掌柜的道:“客官,两间客栈共要二两银子。”
“好。”含笑应了诺,他浑身一摸,才发觉自己已是身无分文了,回头道:“谁有银子?快拿些出来付房钱。”众人摸了摸身上都先后言道:“没有了。”
“没有银子你们怎么不早说哇,今儿个只有睡大街了。”含笑怨道。
“八哥,这一直都是你管着盘缠的呀,怎的怨起我们来了。”灵燕回了含笑的怨言。
含笑正一筹莫展之时,飘雪走向柜道:“掌柜的,我这银票先压着,待明儿个兑了现银之后我们就付你房钱。”他边说话边将银票向掌柜递了过去。
“哎呀,我说小客官啦,我们这里是小地方,要兑银子你们还要到几百里以外的城里去。再说了,我也不会辨认银票的真假,真的很为难啦。”掌柜的摊着手无奈地道。
“掌柜的,你这是什么话呀,难道我们还骗你不成。”含笑有些不满。
“客官,你们不要误会,我们这里穷乡偏镇生意难做啊,不要怪我没有慈悲心肠不留你们啦。”掌柜的满脸堆笑,实则是下了逐客令。众人无奈,正待开步走去。忽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道:“掌柜的,他们的房钱算在我头上。”众人寻声而望,只见一个婷婷玉立的白衣女子正站在楼梯口,但见她:身材苗条、体态多娇,当是一位绝色佳人,世上美秀了。
“那感情好,那感情好。”掌柜忙不跌地应诺道,然后他抬头对一剑他们道:“诸位客官请随我来。”
“且慢。”众人正待开步,只听飘雪阻止道。
“姑娘,我们萍水相逢,何故有此相助?”飘雪问道。
“飘雪,你问那么多干嘛,姑娘乃一代侠女,如观世音在世,慷慨解囊,危难相助,乐善好施,积德广布。再说了,我们除奸杀贼也是奋不顾身,当然受之无愧呀,说不定姑娘一高兴再给个十两八两的为我们解饥止渴,那才叫雪中送炭,暑天送水呢。”含笑说者有心,也要听者有意。
“哦,听小哥这么一说,我还得破费了。”姑娘冲含笑笑言道。
“姑娘你误会了。你付了房钱我们已经是感激不尽了,哪敢让你杀鸡杀断喉、送佛送到头呢。”谁都能听出含笑的言外之音。
“姑娘好意我们领了,日后有机会我们再回报姑娘。”灵燕道。
“大家不必客气,此乃小事一桩,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相互帮助也是理所当然的。”姑娘说道。
“姑娘如此大义,敢问芳名?”飘雪问道。
“飘雪,本姑娘倒想先知道你的几位朋友该如何称呼?”姑娘问道。一剑、伊妹儿和灵燕先迟疑了一下,才报上姓名。
“区区二两银子就想让我含笑开口,姑娘也太不爽快了吧。”含笑言道。
“含笑,难道你没听说这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吗?”掌柜的道。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含笑狐疑地望着掌柜。众人大笑。
“含笑,拿着。”姑娘说着话儿就向含笑抛过来一锭银子。含笑一下就收入了怀中。
“八哥,你还不快还给姑娘,姑娘已经助了房费,我们怎好再图姑娘银两。”灵燕道。
“哎呀,九妹,这银子我们先借着用,到时候加倍还给姑娘就是了。要没有些现银,明天我们在路上喝西北风啊。”含笑道。
“众位朋友,今后我们会有机会相见的,风云铃儿祝大家一路平安。”风云铃儿说完话,偷看了飘雪一眼,红着脸转身去了。
伊妹儿听到“风云”二字心中微微一怔,但她将疑虑闷在心中。
掌柜的带一剑他们上了楼,然后给他们安排了房间。众人一路劳累,都早早休息了。
半夜里,众人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惊醒,一剑和飘雪翻身起床,一剑冲出屋去,守在了伊妹儿和灵燕的房前,飘雪抓起金刀就朝外走。由于他的金刀就放在桌子上,刚好含笑的裤子又放在金刀上,真是鬼使神差,恰好这裤带绳又缠在金刀柄上。由于光线暗,加之飘雪也未多看,故儿在他抓刀的那一刻顺带着也将含笑的裤带绳拖走了。含笑翻身起床,穿上裤子却摸不着裤带绳儿,于是就提着裤子撑着灯在地上寻找,怎么也找不着,情急之中,他站起来用两手在腰间一拧就在裤腰间打了一个结。他的裤子是不会滑落了,只是裤档和裤管被拉得不成了形状。他顾不了那么多,扭着身子就走了出去。
飘雪刚出门,摸着刀柄不对劲,低头一看,见上面缠了个绳儿,赶紧取下,抛于墙角。就在这时,马蹄声在门口驻了下来,一帮人跳下马来,“呼啦”一下冲入店内。一剑见为首这人有些面熟,低头一寻思,想起了他就是到七曲山来娶伊妹儿的那个男子,他轻轻地往后退了一步。此时,伊妹儿也认出风云阳刚来,她赶紧躲在一剑身后不露出面孔。
再说掌柜的见风云阳刚他们一进门就感到事情不妙,慌忙迎上去道:“几位大爷,本店现已客满,无法留宿了,请几位……”掌柜的话未说完就听风云阳刚粗暴地吼道:“滚开!老子们不是住店的,是来寻人的。”伊妹儿闻言一惊,一剑作好了战斗准备。
“请问几位大爷寻哪一位呢?”掌柜的虽然怯怕,但也无可奈何,于是拦在他们前面问道。
“我娘子。”只听风云阳刚身边一个獐头獐脑的男子道。
“就是那个白衣女子。”风云阳刚补充道。
“风云铃儿。”一剑他们心呼叫道。
“白衣姑娘是你的娘子。”掌柜无论如何也把他们俩联系不起来,诧然问道。
“废那么多话干什么?还不快把她交出来。”风云阳刚吼叫道。
“不要为难掌柜的,我在这里。”又是那个银铃般的声音。风云铃儿跨出房门走了出来,她在楼梯口注意了飘雪一下,就径直行到楼梯中部停了下来。
“铃妹,快下来呀,你私自离开,爹和娘都快急死了。”风云阳刚急叫道,不出伊妹儿所料,风云阳刚和风云铃儿果然是两兄妹。
“哥,你知道我是坚决反对这门亲事的,可你和爹还非要*我嫁给他,你们也太自私了。”风云铃儿气呼呼地道。她的话令众人大惊,大家不由得向前靠了靠,想听个明白、看个究竟。再听风云铃儿对那个獐头獐脑的男子言道,“天马青石,你走吧,我不要嫁给你。”
“铃儿姑娘,这门亲事由父母作主,媒说之言,可是堂堂正正呀,我大老远赶来就是专程迎娶你的,你不该拒我于千里之外,避我于闺房之中,逃离家园。这多让岳父、岳母伤心啦。”天马青石说着说着竟“悲伤”地流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