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向海额头上冒出了个#字,回头一指帐子外,“滚,赶紧给我滚,不然我以军棍处置!”
气够了两人,顾辛音摆摆手,“滚,我这就滚,不用送了。”
等出了帐子,在门口,顾辛音叉腰哈哈大笑起来,听着她这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再次把里面两人气了个倒仰。
守着帐子的两个小兵听到了里面刚才发生的事,在心里啧啧称奇,这大小姐还真是胆子大啊,竟敢这么撩拨侯爷,关键是侯爷还没罚她!
也是稀奇!
晚上的时候,祝婉月没回和顾辛音一起住的帐子。
第二天出发时,顾辛音为了嘲讽祝婉月,放弃了骑马,和她共同乘坐一辆马车。
上车后,祝婉月下意识就朝车里面挪了挪。
顾辛音轻笑,“躲什么躲,我又不是洪水猛兽,还能吃了你不成?”她想到什么,上上下下把祝婉月打量了一遍,嘿嘿嘿地笑了起来,显得有些猥琐,“你昨天自荐枕席,和我爹那个啥了吧!”
祝婉月从未见过说话这么没顾忌的女孩子,配合着她那打量货物的眼神儿,让她很是难受,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摇头道:“我没有,我的脚受伤了,侯爷为了照顾我,才留我在他帐子里住下的。”
顾辛音一脸我不信的表情,“哦,孤男寡女,我爹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忍得住,除非他那方面有问题。”
祝婉月的脸一下子由苍白变的通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个姑娘家家的,说话怎能这么粗,太不雅了。”
顾辛音心说:我这三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的,荤段子听了不知道有多少了,这算个屁!
“哦哦,你清高,你一尘不染,你就是那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但我很好奇,如莲花一般高洁的你怎么就上赶着给人当妾呢?”
祝婉月的脸再次白了,眼泪蓄满了眼眶,顾辛音瞧见她这样子,皱眉道:“哎哎,住泪啊住泪,我不是岑向海那个好色之徒,你就是把眼睛哭瞎了也没用。”
祝婉月气得浑身发抖,怎么会有嘴巴这么刻薄的女孩子?
顾辛音没有要住嘴的意思,继续叭叭:“哦,我知道了,你不会是想用这副哭唧唧的样子引起我爹注意,好借他的手教训我吧?”
祝婉月:“……”现在把眼泪收回去还来得及吗?
“看来我猜对了,哼,果然我没看错,你就是个蛇蝎!”顾辛音下了结论。
祝婉月撇过头,擦掉眼泪,抱住了自己颤抖的身子,又往车角落靠了靠,显得弱小又无助。
顾辛音见车厢宽敞,干脆躺了下来,还翘着二郎腿,那样子别提多自在了。
如果此时有人打开马车门往里看,就会看到这一幕。
祝婉月在心里祈祷,希望岑向海能回头来看看他闺女的德性!
可惜,岑向海是主帅,不能回头来,不然又得耽搁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