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而来,手中马鞭不时还落在战马上。唐继光一见,登时心头一紧。
哪怕是辽东明军,战马也是稀罕物资,这骑兵如此鞭挞战马,这战马如果不好好疗养一番,恐怕就要废了。做出如此举动,显然是沈阳那里发生了大事情。
虽然唐继光看到了那骑兵,但因为土司兵走在中间,先接触他的是走在前方的川兵,通报的人自然是目前无论官职还是资历都最高的陈策。
也不知道是多么糟糕的消息,那骑兵被接走没有多长时间,陈策军中飞出十多匹chā着告急令旗的探马,朝辽阳及附近碉堡出发。军中也派了家丁来,通知游击将军以上级别的,到白塔铺参加军议。
唐继光也不敢耽误,让吴十亩带兵在原地休息,亲兵副队长朱信龙则带着五名亲兵,策马跟随唐继光到白塔铺。
本来是一处小集市的白塔铺现在已经变为军事重地,木栅内到处是手持长枪巡逻的军士,哪怕是唐继光入内,也要经过好几道盘查。
在家丁的带路下,唐继光进入了一家店铺,店铺中已经无人,从装修上可以看得出,这是一所yào铺。进入yào铺内部,一处大厅内,扫眼过去,军中将领也大半到齐。没有人窃窃si语,一个个的都坐在木椅上沉默不语。
这一切都是因为坐在上首的总兵官陈策和董仲揆两人身上,只见两人脸sè铁青,陈策目lu怒火,而董仲揆则是目lu忧sè。无论是那种表情和目光,都说明了这个消息不是一般的糟糕,正因为如此,一向比较懒散的武官都没有人敢触二总兵的霉头,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
唐继光让亲兵朱信龙他们留在大厅外面,自己走入大厅内,朝陈策和董仲揆拱了拱手。陈策和董仲揆的心情实在不好,董仲揆还好一些,朝唐继光点了点头,算是回礼了。而陈策直接回礼也没有,只是朝边上的一张靠上首的座椅指了指。
唐继光虽然有些懊恼陈策的倚老卖老,但眼下不是发作的时候,黑着脸坐到那座位上。
没有过多长时间,游击将军级别以上的将领已经到齐,加上那些幕僚和文书,一厅子才二十多人,人数不算太多。不过这也说明了这个消息比较严重,要不然不会控制在那么小范围内传播。
而实际上陈策后面说的话,也没有对不起他这个排场。只是唐继光宁愿陈策继续倚老卖老,也不愿意听到这个残酷的消息。
“沈阳沦陷了!”陈策苍老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无力。
不知道为什么,看向陈策那张胡须huā白的老脸,众人忽然感觉陈策脸上的老人斑多了不少。
“这是怎么一回事?”过了半响,才有人从这个震撼人心的消息中回过神来,戚金率先发问。
陈策却已经不愿意继续说这个问题了,不知道是想静下心来思量前路,还是不愿意再揭开伤疤。陈策给董仲揆微微颌首,董仲揆代替陈策回话。“贺军mén在昨天斩杀建奴后,骄傲自大,第二天率领家丁千人出战,建奴佯败。贺军mén不明其中陷阱,率兵掩杀。忽然从四面八方涌出骑兵无数,贺军mén大败。等贺军mén突破包围,抵达西mén的时候,本人都身披十四矢,数百儿郎血染沈阳!”
董仲揆说到这里,无尽唏嘘,唐继光禁不住追问道:“那即使如此,城中尚有尤世功、朱万良、姜弼等三位军mén,家丁完全折损了,也不过千人,这沈阳怎么说沦陷就沦陷的呢?”
董仲揆咬牙切齿道:“这还不是那些méng古蛮子!那逃出来的夜不收说,当时贺总兵虽然大败,但城中尚算安稳。但那些méng古蛮子却四下放火,传播贺军mén战败的事情,扰luàn军心。还冲击城mén,斩断吊桥绳索。现在城中一片大luàn,建奴已经杀入城中,沈阳军士一片慌luàn,无力抵挡建奴的进攻。那夜不收出城的时候,四座城mén中除了南mén外,都已经落入建奴手中了。”
陈策这个时候,这才幽幽的接话。“老夫召集诸位来,是商量到底是继续支援沈阳。还是在浑河以南就地扎营,隔河防御建州叛军。”
游击将军周敦吉迅速开口道:“事情到了如此紧急的地步,还有什么好商量的呢?请军mén速速下令抵达沈阳,和城中士兵夹击,定然可以击败建州叛军,收复失地!”
ps:抱歉,昨天没有更新,实在是因为病的太厉害了。感冒加发烧,最是难受,皮肤发热,但身体寒冷,吃过yào后困的很,结果忘记了更新。
今天会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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