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疑了,这事……真的有这么简单吗?
看起来是挺简单的,阿骨妈一点也没有强迫我和茶水和吃鸡蛋的意思,反倒是阿骨朵,毫不避讳的喝下了桌上的茶碗。
难道茶碗里没蛊?我这样想着,轻轻用手指头扣了一下茶碗,茶碗微微颤动,而且没有我的倒影,里面的确是下了蛊无疑。既然这下了蛊,阿古妈应该想方设法的逼我喝下才是呀,怎么会这么轻易放过我。
“格桑保儿,你离开一下,我和朵索(姐儿)说几句。”
我恭敬的行了个礼,走近了后院,将大厅留给了阿骨朵阿骨妈,进到后院以后,我更确定阿古妈是个巫婆无疑。
因为,我在尿缸的旁边看到了一个红衣小孩儿。但是,这又不是纯碎的红衣小孩。
第一眼,看我到的是穿着红衣服的可爱小孩,走近时,尿缸旁边却是蹲着一个巴掌大的蛤蟆,蛤蟆的眉角是金色的。我一看便知,阿古妈养的是蛊种里的金蚕蛊。
金蚕蛊一般都在主人家的尿缸旁边待着,形态也不一,有时候会是一个小孩子,有时候会是一个蛤蟆,一条蛇,会变幻。
我恭敬的在腰袋中取出黑豆,将其放置在蛤蟆的面前,拜了拜,才敢转身离开。
这是避蛊的一个方法,如何测试自己中了蛊?就将生黑豆放置自己的口中,黑豆是香甜的,那么就是中了蛊。因为蛊喜欢黑豆和鸡蛋,草鬼婆多半用这两样东西圈养它,中蛊时,蛊影响了主人的味觉,所以这两样东西中蛊者吃起来特别的香。因此,当你知道眼前的是蛊,又不想招惹它时。你只要将一把黑豆恭敬的洒下,供奉给它,那么自然而然的,它就会放过你了。
“格桑保,一个月后的初五是个好日子,你到那天,就来迎接朵索儿吧。”回到厅子里,阿骨妈将一个绣鸳鸯的香囊递给了我,像老人嘱咐后辈一样拍了拍我的手,眯着眼睛在笑,连声说好,似乎对我这个女婿很满意。
送我出门的时候,阿古朵一直娇羞的低着头,等我走远了,她又“哎”了一声。回过头,她红着脸,一副小女孩似的朝我娇羞道:“阿哥,初五记得过来,别让阿朵等太久了。”
“我一定会的。”我喊道,只不过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来,那时候来的,应该是我的尸体吧。
默默的心塞,没想到无意之中又伤害了一个姑娘,回到西乞阿妈的家里,阿妈听说格桑和阿骨朵许婚了,激动得老泪纵横。我又是忍不住一阵心塞,儿女成家立业,应该是每个母亲的希望吧,但是眼前这份我亲手塑造起来的希望,在不久的将来,带来的只是令西乞阿婆痛彻心扉的绝望。塑造者是我,亲手扼杀的,还是我
我将自己困在屋子里,加上了一副锁链,彻夜不出门,直到第二天的中午时分,陈海生回来了,敲了敲我的门,在外面喊道:“出来,该吃饭了。”
“你没看到门口的锁链吗?那是我自己锁上去的,我给自己设了一座监狱,我要在里面好好反省,洗清我的罪孽。”我叹道。
陈海生沉默了一阵子,说:“我将你从这监狱里解救出来如何。”
我望着窗外的阳光无神叹气:“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外面的世界对我来说,不过是一座更大的监狱而已。”
“砰”门被踹开,一块石头朝我扔了过来,外面传来陈海生的唾骂:“呸,矫情。”
我揉了揉头,刚想吐满腹的苦水,忽然间,陈海生一抓我的肩膀,满脸凝重的说:“别动,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我还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陈海生的脸忽然变得很凝重
“你昨晚去哪了,什么时候中的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