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良久,何四海终于虚弱了憋出了几个字
“阿赞杵。”
这几个字说的很辛苦,使尽了何四海浑身的力气,就在这时候,一直站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陈海生,忽然一拽侯天霸,并且大吼了一声:“小心。”
被拽的不止是侯天霸,还有我跟侯典,但是除了侯天霸以外,其余人都是被他用手扫出去的。
等到我从剧痛中回过神,清醒过来站起身时,映入眼帘的一幕差点令我整个人都吐了出来。
担架上的何四海,说完了阿赞杵三个字以后,全身忽然不停的痉挛,跟患羊癫疯的病人似的不停发抖,旁边的一个马仔正走过去,但仅仅到了担架前面,便被吓得“啊”一声,脸色发青的跌倒在地。
何四海的身上,就是一眨眼的时间,簌的一声,忽然就钻出了密密麻麻的稻草,从眼睛,鼻子,胸膛各个部位钻了出来,通体麦黄,宛如蚯蚓。
稻草只是一瞬间的错觉,惊慌过后回过神来一看,心都在觉得发麻透着凉气。
这些麦黄色的稻草根,其实都是虫子,颜色跟茅坑里的粪差不多,吓得那小弟六神无主的跑出外面,尿了一地裤子。
“四海……”侯老头子眼睛通红得望着何四海怒吼,侯典在一旁拦着,说爹,现在危险,你不能过去,死死的拉着何四海。
那些蛆虫从何四海的身上钻出,半个小头露出空气之中,陈海生见状,在四周踏起起禹步,将灵力聚在脚上,画了一个圈圈。
黄色蛆虫的数量惊人,密密麻麻的钻出了一团又一团,没过多久,何四海的躯体只剩下了一具空壳皮囊,里面没有内脏血肉,就连肠子也不见半截。
都去哪了?无疑都是进了蛆虫的肚子里。
“这都是些什么东西,我艹他大爷的?”常人眼里只有诡异和透着凉气,但侯老爷不惧,此刻的侯老爷子,内心全被悲伤占满了、
“种苷术,这是苗族及一些少数民族的巫术。将黄蜂蚂蝗蛆虫剁碎成粉,放置在五瘟盒中祭炼,由此成蛊,但普遍的苷只能逐渐蚕食人的内脏,这么迅猛的,我还是第一次见”陈海生感觉到事情诡异,便朝旁边的那小弟招手说:“去,将侯老爷子的兄弟请过来。”
小弟不动,没有任何反应,我不由重复了一声:“没听懂吧,让你去把無悔大叔请过来。”
第二次……还是全无反应,我不禁有些气恼
“喂喂,你听到没有,让你去请人,你还愣在这干嘛,尿裤子吓疯了是吧?”边说着,我边推了他一把,可一碰到他的身体,我顿时就感觉到不对了。
冰凉,入骨的冰凉,就像一块铁块,坚硬冰冷。
这时,这尿裤子的小弟缓缓抬起了头,眼神中冰冷一片,透着浓浓的戾气猩红,与之前那一副卑恭的模样完全不符,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
“桀桀……”
诡异的笑声在屋子里响起来,冷得人鸡皮疙瘩都竖起,何四海被虫子蚕食都不能吓倒我,但是这声音一出现,我顿时便觉得头皮都发麻了。
侯老爷子与侯典,还有我,退守在陈海生身后不敢轻举妄动,四周的小弟纷纷都掏出了手枪,扣动了扳机对准了这在发疯的小弟。
也不算是发疯,他这样子就好像被鬼上身了似的,但是和鬼上身又不像,鬼上身是有预兆的,若是他被鬼附身了,我想从他进门开始,陈海生就会感觉到了。
如此无声无息,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到底是谁?”良久,陈海生平静的盯着这小弟说道
“桀桀”回答他的是一声怪笑,以及忽然暴起的一只拳头,矮小的小弟一跃而起,跳在半空中,握着拳头打向陈海生的胸膛。
“砰……”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陈海生不退,也不动,只是稳扎马步,双手如拜佛似的合十,用身子挡住了击来的拳头。
那一拳轰上陈海生的胸膛时,我忽然如同断线的风筝般飞起,倒在地上时又在地上往后拖出了一条长长的刮痕,最后轰隆一声,撞在了准备认干爹的香案上。
香案桌被我撞翻,水果三牲全部没规律的散开,那只鸡掉在我的胸膛上,好半响,我才从那种浑身都要炸开的疼痛中清醒过来。
回过神,便迎上了陈海生充满歉意的眼神:“真对不起,你站的位置太巧,寄打寄到你身上了。”
我:“……”我想吐血,遇上这样的人注定了这辈子天天要踩狗屎,真是前世倒了八辈子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