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我和陈海生。
我瞬间整个人都不好了,迎上侯老头转身时阴沉的眼神,我只能报以汕汕的一笑。
陈海生依旧在一旁玩着铅笔,懒得理我……这没义气的混蛋。
“唉,算了算了,什么开光,什么躲灾。人的心要是坏了,花太多钱做再多法事,也救不回来。没你的事,都是那小王八蛋咎由自取。”侯老头的话让我整个人心头一松,忙不迭的送上一记马屁:“老爷子深明大义,小生实在是自愧……嗷”
话还没说完,忽然我眼前一黑,立马捂着眼睛蹲了下来,我吃痛的大喊:“老头,你不是说不关我事,算了吗?怎么还揍我?”
“一码归一码,我那孙子是不争气,他进去蹲局子也怨不得你。不过,你砸了我的场子,我总得把你砸回来吧。要不然,我侯天霸以后怎在道上混。”老头子扫了扫身上的灰尘,立即又换了一副嘴脸,跑到糟老头身边,语气尊敬的道:“来,二哥,这一边请。”
嘴脸换的很快,比变脸还快……
饭桌之上,我低着头自顾自的扒饭,陈海生专挑着青菜吃,侯天霸流着眼泪和糟老头子聊着陈年往事,,边说眼泪边哗哗的往下流着。只是糟老头子很内敛,虽说眼角也见湿润,但话却很少。
一看这逼格,就知道是有故事的人。
糟老头子的身份,是侯天霸的结拜兄弟,叫做無悔,在他们上面,还有一个姓古的大哥,不过这个古哥很早就挂掉了,留下了一个独子,也就是被黑衣人掳走的那个。
侯天霸在酒席上哭哭啼啼的说:“当年满大街都是批斗,我被迫无奈跑到香港混“码头”谁知道打斗的时候打死了一个法师的孩子,害得我天天被鬼抓,天天被鬼咬。要不是遇到了古三哥,哪还会有我现在,这世界上哪还会有侯天霸这个人呀。”
说到酣然处,侯天霸已是泪流满面……用衣袖擦了擦袖子,非常帅气的一甩鼻涕,随即站起来,高举着酒坛摇摇晃晃道:“来,让我们敬古大哥一坛。”
侯天霸与糟老头無悔同时站起,糟老头抹开了遮掩住额头的头发以表尊重。侯天霸忽然回头看了我俩一眼,皱眉道:“你们怎么不敬,嗝……”
瞧他脸色涨红,醉醺醺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拿到砍了我,左手拿着我的脑袋,右手举着酒杯,犹自醉醺醺的朝着明月大喊:“来来来,敬古大哥一杯。”
想了想,不敢不敬,管他古三哥是谁,反正我不认识,但跟着潮流走准没错。
我拿着酒杯站起来,双手高举,准备仰头喝下,侯天霸的手疾如暴风的扫过来,将我手中的酒杯扫到地上,不满的嚷嚷着:“这小酒杯喝个屁,用大坛子喝?”
说着,将大坛子塞到了我手里,这坛子里面的酒很重,一塞过来时压低了我半截小身板。回过头,我面容发苦的看着陈海生,却只见……
陈海生举起酒坛子,像古代豪客似的一举酒坛:“先干为敬……”说着,咕噜咕噜的仰头大喝。
侯老头嗯了一声,对陈海生的这般豪爽很满意,极度满意……转过身来,便换上了一副吃人的眼光盯着我。
“能不喝吗?要不,喝一半行不?”我面容发苦的讨价还价,迎接我的又是一道杀的死人的冷冷眼神。
吓得我连忙一举酒坛,咕噜咕噜的往喉咙里灌酒……酒顺着喉道进入到我的肠胃里,瞬间犹如火山在我胃里爆发。
“好……好酒”我忽然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可以去砍人了……恩,先把小胖纸干掉,接着弄一个肥婆,将陈海生迷倒以后,塞进肥婆的被窝里。
“呵呵……”就这样傻笑着,我陷入了无限的美好幻想中,后来整个人觉得世界都是亮的,浑身都精神了,眼睛无比清晰,越喝越清醒,不用侯老头叫,我自己拿起杯子干了一杯又一杯,越喝越精神。
我瞧见陈海生在手中画着圈圈,不禁骂了一句:“孬种,喝酒也使诈?”而后陈海生嘴角划起非常帅气的笑容,阴测测的笑着朝我走过来,两人举起酒坛,对干了一整坛。
后来,侯天霸这老头子喝醉了,扬言要做我的干儿子,陈海生这怂货最后也被我灌醉了,扬言要签字画押,将这个肾都卖给我换“爱疯”,我摆手说不要,他拉着我的裤脚流着鼻涕央求我说:“大哥,你一定要收下,小的这浑身上下就这肾值钱了,你拿去,千万不要跟我客气,谁跟我客气我跟谁急。”
这真是美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