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身边的士兵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些暗杀者却并不恋战,悄无声息的混在混乱的士卒之中。
克达没有去拿他的盔甲,他挥舞着自己的剑,甚至没有穿靴子。
“巡夜的干莫切何在?”
“干莫切在此!”
一个声音回答了他,却并不是那长着络腮胡子的干莫切。而是一位少年将军,他的名字叫做苏越。他是苏沪家唯一的儿子。
他用的是单刀,刀向克达的脖颈处砍去。
但是克达向后一样,反手也是一刀,他和苏越一样,都是练刀的人。
两人的刀法都极其娴熟,一时之间只见银光护体,两个人已然交手了半柱香的时间,仍然难分高下。
但是克达没有穿铠甲,因此身上已经有不少血印。
而此时,克达的手下被俘的被俘,覆灭的覆灭。
克达猛的用力,将苏越的刀格挡开来。
大口喘着气。“你们的领军人呢?我要见他。”
片刻后,身着着血衣的克达,见到了苏沪。苏越抱着刀,站立一旁。
苏沪将桌上的地图卷起来,“你要见我?”
克达眯起眼睛,“你的名字?”
苏越冰冷的光芒扫过克达,作为败军之将,没有将他强行按下跪倒已是礼遇了,他却还显得如此高傲。
然而苏沪却并不动怒,他从座位上站起来,绕过书案。一拱手到“末将苏沪。”
“苏将军,久闻大名。”克达道。“真辽有两个支柱,老将苏沪和小王爷顾连璧。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诉苏将军的是,这仗,不是只有两个不错的将领就可以打胜的。你们真辽,太弱了,而我们白沐,能征善战的将领多如牛毛,士兵各个如猛虎恶狼。这一次,不论如何,真辽的版图都会画在我白沐之下,所以,苏将军,我惜你也是一位将才。不如早日投诚的好。”
苏沪的眼睛眯起来,却转过身去,仿佛只是观赏账上悬挂的配剑。
而另一边,苏越早已恼起。
“手下败将,安敢猖狂。信不信我一刀削去你的脑袋。”
却没想到克达仰天长笑。“愧对大王,克达狗命留之何用。但你二人若是不识抬举,便等白沐铁骑踏平你们都城那一刻吧。”
苏沪悠悠道。“我王已经征兵,数万大军即将开赴前线。倒是我改劝你,及早撤兵,也不需这些无辜的血肉,埋葬在此处。”
克达却笑道“竖子不可与语。”说着将刀一横,竟是引刀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