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萧至铖不屑道:“他当初为了萧予月撂下军中的职务就走了,外人还以为他们兄妹受了多大的委屈。
如今一回来,连祖母和父亲都不拜见,就先来沧澜苑闹事,还去妓馆寻乐,受罚也是应该的!”
萧予灵啃着手里的包子,道:“只是以前一直以为二哥哥至少是个洁身自好的男子,从不贪图享乐,没想到这么久不见,竟然变成这样了。”
直到晌午,萧至乾才回来,果然少不了萧正清的一顿罚。
萧正清让人狠狠打了他二十军棍,只分了个最低等的杂兵位置给他,让他好好反省。
有萧予白摆在这里,恐怕也很难再爬上重要的位置,只能顶着萧家二少爷的身份在京城蹉跎度日罢了。
只是从那日之后,萧至乾再也没有来过沧澜苑,再也没有找过萧予白和萧至铖,甚至连话都不再多说一句。
萧予白也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左右不是她关心的人,死活都与她无关。
……
一个月后,终于迎来了这场京城乃至天下都瞩目的婚礼。
江玄墨确实做到了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让萧予白风风光光的出嫁。
老太君和萧正清坐在厅上主位,萧予白拜别两位长辈,在老太君哭成泪人之前,被紫莲扶着上了花轿。
江玄墨骑在高头大马上走过主街,众人都在惊叹,摄政王殿下容貌俊朗,仿若天神,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除了萧予白这样的奇女子,想必天下也没有谁能配得上他了。
花轿停在摄政王府门口,紫莲掀开帘子,笑着说:“小姐,姑爷要背着您进去才行。”
江玄墨将萧予白稳稳的背在背上,跨进了摄政王府,走到前厅才将她放下。
萧予白透过盖头,看到主位上摆着的是叶长歌的灵位。
她愣了一下,江玄墨轻声道:“是母亲的意思,她不想引人注意,就让所有人觉得她仍是已逝之人就好。”
萧予白轻轻的点头。
仪式开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萧予白看着江玄墨站在她面前,缓缓弯腰,红色的喜服袖子里露出那修长的骨节分明的手,矜贵傲然。
那日她与江驰拜堂时,她就在想,若是对面这人是江玄墨,该有多好。
如今真的实现了。
“送入洞房——”
萧予白和江玄墨走进洞房,又经历了繁琐的礼节,给了不少的赏钱,才终于算是完成了。
江玄墨轻声道:“等一下,还有一个人。”
此时,脚步声传来,萧予白在盖头下惊讶了一下:“叶前辈?”
叶长歌走近她,轻笑道:“还不改口?”
萧予白的脸微红,低声道:“母亲。”
叶长歌笑着说:“还有一件事,我觉得由我来做比较好,虽然不合规矩,但是你我都不是守规矩的人,只遵循心意罢了。”
她拉下萧予白的一缕发丝剪掉,又剪了江玄墨的发丝,用红线缓缓缠绕。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萧予白轻声道:“此事由母亲来做,确实最合适了。”
叶长歌将绑在一起的头发撞在锦盒之中,塞在了两人的枕头下。
“好了,现在就算是礼成了。”
江玄墨起身道:“多谢母亲。”
叶长歌转身走出房间,袖中的手如那日一般,又露出几分透明的色彩。
甚至比那日更加明显,她的脸颊都有些透明了,像是随时会消失一般。
叶长歌抚了抚自己的脸颊,像是感应到了什么,缓缓握紧了拳头,快步离开。
江玄墨掀开萧予白的盖头,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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