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并不是瘟疫,而是她和江玄墨之间的纠葛。
江驰看着萧予白神情有些落寞,立刻道:“尝尝这茶吧,是惠州刚进宫的,就这一批,父皇都没舍得喝就赏给我了,我特意拿来送你的。”
萧予白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江驰期待的看着她:“如何?”
萧予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一向是不会品茶的,对她来说,好茶和白水是一样的。
思及此,她不免又想起了曾经和江玄墨的对话,还有江玄墨记在册子里的内容。
江驰轻声道:“是不和你的口味吗?没关系,你不喜欢的话就别喝了,我再换别的茶给你。”
萧予白低声开口:“不是,没有不合口味,只是我不会说话罢了。”
江驰又将筷子递给她,笑着说:“我知道你有心事,你放心,我会搜罗各种有趣新奇的东西给你,你的心情总会好起来的。”
萧予白抬眼对上江驰灼灼的目光,心底很不是滋味。
“景王殿下,我……”
“予白,你就唤我江驰不行吗?你我已经是生死之交,为何要如此生疏呢?难道我还要依照规矩,唤你嘉和郡主吗?”
萧予白道:“祖母说,你试探了她的口风,想要与将军府联姻。”
江驰给她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是,除了你,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要拥有过什么人。
予白,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只要你点点头,我立刻就能八抬大轿迎你进门。”
江驰顿了顿,又补充道:“聘礼我会添上一味药材,是你想要的。”
萧予白一愣,脑中闪过萧至铖的脸。
难不成,江驰手里有解开碎心草的最后一味药材吗?
她醒来后已经听漫桐他们说过了,让她的身体逐渐恢复如初的是江驰手里的火龙参。
她就知道,江驰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么简单,否则怎么会有火龙参这种灵药?
可她这些日子心里乱糟糟的,并未细查,倘若事关萧至铖的命,她就不得不打起精神了。
萧予白正胡思乱想的时候,江驰伸出手,覆在了萧予白的手上。
这灼人的温度让萧予白心里一惊,立刻缩回手,打翻了茶杯。
“予白……”
萧予白急忙起身:“殿下见谅,我的衣裙脏了,实在不宜久留,先回府了。”
说完,萧予白便匆匆忙忙掀开帘子离开了厢房。
她快步走出来,手腕却被人一把攥住,而后被拉着进了角落的房间,门紧紧关上。
萧予白的后背贴在门边的墙上,手腕被人攥着不能动弹,鼻尖却嗅到一阵熟悉的味道。
萧予白的心一沉:“放开我。”
江玄墨的声音有些嘶哑,低声道:“手这么凉,如今已是深冬,你该多穿一些。”
萧予白想要将手抽回来:“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用不着你来告诉我!”
可江玄墨抓的很紧,恨不得捏断她的骨头似的。
“是我不好,说话总是不中听,那你下次出门,换一件狐裘披风可好?”
“不好!”
萧予白气冲冲的反驳:“摄政王殿下有这个闲工夫,该去守着你的剑芒山,管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