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小年纪竟敢在长辈面前扯谎?这都是谁教你的?”
萧予灵一脸惶恐,再次跪倒,瑟瑟发抖。
“我没有扯谎,事关我娘亲的性命,我怎会马虎呢?柳姨娘,您是不是事情太多所以忘记了?”
萧正清立刻道:“她和她母亲相依为命多年!这样的事情怎么会扯谎?倒是你,我将打理内宅的权力交给你,你却不能整肃清楚,太让我失望了!”
柳扶婵急忙哭道:“将军,妾身真的冤枉,妾身不信什么巫蛊之术,更不信一个道士的胡言乱语,若是真有老道指点了予灵,为何没有破解之法?”
她就不信了,萧予灵编出这样的谎话,还能踩死她不成?
这东西本就不是她的,她才不背这个黑锅!
萧予灵道:“那老道说需以火破之,前些日子大姐姐的沧澜苑起了火,女儿以为……以为这便是柳姨娘答允的解决办法,原来不是啊。”
柳扶婵猛地起身:“你胡说什么?你说沧澜苑的火是我放的?你有什么证据?”
此时,一个小厮匆匆忙忙跑进来。
“将军,修葺沧澜苑的工匠在杂物间的木板下面发现了两个烧了一半的油包和打火石。”
萧至铖立刻道:“油包和打火石?那可是专门生大火用的,厨房都用不到这些东西,怎么会藏在杂物间的木板下面?”
萧予白轻笑:“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意外起火,险些将我烧死在沧澜苑中。”
柳扶婵身子瘫软,求助的看向萧至乾。
萧至乾道:“父亲,府中人多眼杂,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若是有人故意将东西放在那里也是有可能的啊!”
萧予月也护着柳扶婵:“父亲,五妹妹所言没有任何证据,想来是被那些江湖术士欺骗了才会如此胡言乱语。”
萧予白轻笑一声,语气平静淡漠。
“道士卜卦也未必都是招摇撞骗,那日章符在宫里便算的很准,父亲可还记得?”
萧正清猛地想起那日在宫门外,茅屋道士章符对他说的那番话。
“府中怪事丛生皆因正位旁落,乃至奸邪作祟,主西南角草木不宁……”
西南角,正是软柳阁所在的位置。
他当时没有放在心上,更没想过所谓的草木不宁是何用意。
可那纸扎草人恰好是“草”做的,油包火石又是在木板之下,这岂不正对上了章符的草木卜卦?!
他看向柳扶婵,愤怒与失望交加:“枉我宠爱你这么多年,你还不承认!”
柳扶婵吓得身子一抖,有苦说不出来。
她抬眼对上萧予白嘲讽的眼神,突然意识到今日之事根本不是什么意外。
什么歹人闯入、什么巫蛊之术和油包火石,萧予灵这不起眼的庶女又突然像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似的敢在将军面前状告她……
这一桩桩一件件,分明都是萧予白计划好的!
这个死丫头,布了一个天大的局,想将她困死在其中!
她猛地朝萧予白扑过去,凄厉的尖叫:“是你!是你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