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这会儿便是他,看到了正鬼鬼祟祟往外挪动的绿衣丫环。
他身形一晃,就拦到了那丫环面前:“哟!你这是要去哪里?通风报信?”
那个绿衣丫环一见行踪败露,吓得“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那个,我,我内急,我想上茅房!”
“嘁!茅房?”于大壮习惯性的兜帽蒙面,整个人显得阴沉无比:“那正好啊,给小爷我憋着,憋到你招为止!”
眼见着一个小辈儿还比自己先发现有人要跑,金大川觉得脸上很是没有面子。
也阴沉了脸,突然上前,曲指一弹,就是一粒粉色的药丸进了那丫环嘴里:“你这贱婢,胆子倒是挺大,跑什么跑?肯定是知道什么才要跑的吧?老实交待!”
那粒药丸一进嘴,那丫环下意识地就想吐。
冷不妨被于大壮一掌击在胸前,那药丸就是一呛,咕噜噜地滚下了肚,再想吐,却是完全没有机会了。
心里正惴惴着,突然耳边就传来了金大川那标志性的怪笑:“桀桀桀……你个贱丫头!老子已经给你下了七步断肠散,你若不老实点儿交待,那大概三十息之后,你的肝肠就会寸寸碎掉,却又不会立时就死,只有当你的肝肠全部断掉之后,你才会痛死!”
“啊?!”那绿衣丫环吓得腿都软了,恰好这时似乎是药力发作,她真的觉得肚子里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看到金大川如此吓唬一个小女孩儿,于大壮有些不忍。然而刚要开口,就收到顾晋文警告的眼神,只得讪讪地摸了摸鼻子,任由金大川发挥了。
“我,我说!我说我说!”
感受到肚子里的疼痛越发的剧烈,王绿儿吓惨了,身子一软就跪倒在地,头上冷汗直冒:“我,我昨天去了安平县衙,状告田落落还有田春叶了。她们两个,一个是鬼怪,一个是杀人犯,这是少夫人亲口说的!”
王绿儿也是吓得很了,竟然不管不顾的把田锦玉给攀扯了进来。
虽然那些话确实是田锦玉说过的没错,可是这会儿突然被自己人给卖了,田锦玉还是恨得牙直痒痒。
她正要发作,却突然收到一个煞气盎然的眼神,顿时吓得一凛,闭了嘴不敢再说话。
“然后呢?周大人受了你的状?”顾晋文知道衙门的程序的,难道说落落是被周大人秘密抓捕了过去?可是不对啊,如果是周大人的话,他应该是上门拿人,而不是这样把人偷偷绑走吧?
听到这话,王绿儿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表情来:“奴婢,奴婢是受了周小姐之托,说一定要去告状,还说周大人一定会受理,可是,奇怪的是周大人并没有受状,却把我的状词给留下了……”
顾晋文眉毛一挑,奇怪了起来:按理说,不受状,是不会留状词的。这留了状词又不受状,是个什么情况?还有那个周紫瑜,为什么要让王绿儿去告这样一个不相干的状?
想到周紫瑜针锋相对在红妆铺子对面开了花好月圆的行为,顾晋文的心里似是有些明白了。
他正要再问,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个家丁,还不住嘴地喊:“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不好了,刚刚田家派人来说,您姑姑不见了!”
听到这个,再一看田锦玉一脸茫然,不似作假,顾晋文头疼了起来——两人都失踪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先去安平县衙一趟,你们在这里再仔细审问一下他们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顾晋文说完,起身就要出去。
却突然被小小一把拦住:“顾公子,我今天看到周紫瑜在花好月圆了。而且,似乎她爹也在她身边,还有一个和尚!”
“这样吗?”顾晋文瞬间就改了主意:“那我跟师父去花好月圆,嗯,于,大壮,你陪我娘在这里守着!”
看着对方那瘦弱而单薄的身子,顾晋文很是迟疑了下才叫出于大壮这个名字。
于大壮显然也是明白顾晋文在想什么,不由郁闷的一摸鼻子,点头:“放心吧,个把人我还是看得住的!”
顾晋文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就转身同金大川出去了。
留于大壮同学在身后悲愤:“啥?你这是不相信我的意思?小瞧我!”
转眼又碰上徐闵兰怀疑的眼神,好像是在说:嗯,就是不信,当初还是你自己的地盘,看守一个不会功夫的妇人,都让人跑了,还找不回来!
他顿时出离的愤怒了,只得把一腔怀才不遇的忿闷全部发泄到可怜的王绿儿身上:“我让你不说!你快说为什么周紫瑜要让你去告状!还有你这样算是背主了吧?你的主子明明是田锦玉啊啊啊……”(未完待续)r655